“哐当”“哐当”
纤手夹着摄像头,将其抛向桌面,眼神宛如利剑一般,射向对面的女人。
证据当前,程小美气势也矮了三分:
“这能说明什么?你如何确定,那个人一定是我?”
被质疑,不到临界点,终归要试一试。
秉着这样的念头,女人顿觉自信回来些许。
她扯扯周濂月的衣袖,泫然欲泣:
“濂月,你倒是说句话呀!”
当沈玄清当着他们的面,拿出证据的那一刻,周濂月立马就明白过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终归是替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忍心让女人身陷囹圄。
思绪落停,周濂月眯眼,视线在称小美脸蛋上停留几秒,不耐烦道: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怨不得别人!”
闻言,后者面上一僵,将泪给逼了回去:
“好啊,周濂月。我告诉你,我马上带孩子走,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儿子。还有,我也要和孩子说,他爸爸是如何负恩忘义,为了个毫不相关的人,不要他!”
周濂月:“......”简直不可理喻!
倘若不是孩子,他真想立马将人送走。
奈何,周正平不允许,他的良知和道德感也不允许。
“行了,别装模作样。你又不是个演员,演戏给谁看?”
一直没说话的沈玄清,打断了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双臂环抱:
“视频中显示,程小姐你趁我妈下楼取快递的功夫,趁机溜进门,更换了给小孩子的零食!”
言尽于此,她自己也觉得离谱,是以,接下来的话语气极其严肃: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你可真是厉害,拿自己的亲儿子做实验,你知道不知道,过敏可大可小,闹不好是会死人的!”
打小,她深受过敏之苦,唯二的两次经历,让她毕生难忘。
站在孩子角度,很难想象,对他下手的,居然是自己亲妈。
不仅如此,这人还将污水泼到无辜人身上。
捋清这些,沈玄清倒也没那么生气。
她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自对面二人面上划过,平静道:
“程小姐,首先,你未经允许,私闯民宅;其次,你栽赃陷害他人;最后,身为母亲,为了个人情感,居然连儿子都能牺牲。这数罪并罚,也够你喝一壶的!”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疾不徐,让人无法辨别。
最关键的是,铁证如山,任何言语在其面前都显空白无力。
对面女人似卸了气的皮球一般,“咚”地一声,歪坐在沙发上,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沈玄清,你想诬陷我,门也没有!第一,我是孩子妈妈,孩子住在那里,我自然有随意出入权,第二,食物是你妈做的,她没有尽到监管职责,她也难逃其究,第三,那是我的孩子,我自然......心里有数,什么份量不会危及生命!”
条理清晰,字句皆是回招和辩驳。
闻言,沈玄清扬扬眉毛,菱唇微挑:
“程小姐,也就是说,你承认,这事是你干的,你拿自己的孩子做筹谋,不惜伤害他的身体,只为了能嫁入周家,谋得周氏儿媳的名分,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见其要坐实罪名,“腾”地一声,女人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沈玄清:
“你不要胡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切,都是你的想象!”
“死鸭子嘴硬,才说的话就不承认,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厚脸皮做得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