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清,站住!”
走出咖啡厅,沈玄清步履加快,还架上了一副墨镜。
背后,双手插兜的男人一声喝令,试图减缓她的步伐。
奈何,命令放在棉花上,又被弹回,女人不仅没减速,反而走得更快。
见状,边城咬着腮帮子,三两步追上来,一把撴过她的手:
“怎么回事?当我透明?和你说话,没听到?”
三连问,语气夹杂些许不耐烦,但是,在瞥见墨镜的那一刻,他又突然软了语气:
“你别告诉我......你哭了?”
女人施力往外挣,奈何,男人的虎口似铁钳一般,将其伶仃的胳膊,圈得纹丝不动。
算了,鸡蛋何必碰石头。
略收拾了一番情绪,她转身,冷冷道:
“想象你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做编剧也行!”
这才对!
面对他,开启怼人模式,才是正常状态。
男人微勾薄唇,漫不经心地回复:
“不屑,也没必要!”
“行了,我没功夫和你打嘴炮,松开,我还有工作!”
这人,好歹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就这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边城厚着脸皮邀功:
“好歹也算是帮你解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手腕还在人家的虎口处,索性,女人将墨镜推至头顶,双眸微掀,冷冷道:
“首先,你不请自来,我还没有和你算打乱我布局的账!其次,即使没有你,这件事,我也能处理好。所以,就此别过!”
说罢,趁男人分神之际,她再次往外施力,这才堪堪将手腕解救出来。
紧接着,她一边活动被男人捏疼的手腕,一边警告:
“离我远点!”
略带愠怒的语气,落入男人耳中,倒是有些许迷惑。
心思转了两转,他试探性地问:
“怎么?你来例假了?”
说罢,他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继续道:
“我记得下周才是你的姨妈期!”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记录了她的生理期?
毕竟是个人隐私,被人这样大喇喇说出来,沈玄清一时面上挂不住,急切需要找一个出气筒。
刚好,男人撞到了情绪的燃点。
“你......死变态,什么时候记的,要不要脸啊你!”女人咬牙切齿道,顺势将手包往他身上砸。
“嘭”地一声,大掌稳稳接住手包。
与此同时,另一只大掌锁住女人欲往上扬的手:
“沈玄清,年纪轻轻,记性这么差?你念大学那阵,特殊时期,哪一次不是我伺候你。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还试图往我身上泼脏水。”
“......”他说的倒是实话,每逢例假,肚子疼得厉害,热水袋、红糖水还有止痛药,都是眼前这个扫把星准备的。
饶是气极,饶是时光流逝,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的确无法抹去。
沈玄清咳嗽一声,不甚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