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上,沈玄清醉眼迷离,双颊酡红,举杯邀请章晓晓和孟筱丹继续豪饮:
“继续......继续喝,今晚,全场的消费,沈小姐买单!”
说罢,她扬脖一饮而尽,些许湍急的碎酒顺着瓷白修长的天鹅颈蜿蜒而下。
后者两人对视一眼,摇摇头,一左一右,似护法一般将女人拥往中心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姐妹有里有面,何愁找不到优质男人!”
或许是“男人”二字戳到了醉酒人的痛脚,她抬起迷离的醉眼,一字一顿:
“去t的男人!姐姐独美!”
说罢,她自顾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澄黄的液体自酒瓶淌出,盯着那颤抖而出的忘忧水,她微微愣怔。
1小时前,她和漆曼因为周濂月的事情大吵一架。
于漆曼而言,周濂月有过短暂婚史这件事无足轻重,用年少轻狂时的错误来形容即可,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准女婿的地位。
于沈玄清而言,男人事业再成功,在外人眼里,再体贴,只要存在欺瞒的嫌疑,便不值得原谅和妥协。
更何况,这关乎她一辈子的幸福,今天间接隐瞒婚史,还不知道明天有什么惊喜等着她,指不定私生子找上门也不稀奇。
是以,一时间,母女俩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吵到最后,沈玄清倍觉疲乏,挎包而出。
出门前,她倔强如牛,口气似镰刀一般,剜着漆曼的心:
“妈,这件事,我对你很失望。还有,从此以后,我的事,我自己解决,请你不要插手!”
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丁是丁,卯是卯。
漆曼也是个倔强且要强的,被自家女儿如此数落,她寸步不让:
“行!不管就不管,有你吃苦喊冤的时候。”
“那也是我自找的,与你无关!”
和漆曼较劲,沈玄清从来没服过软,这次也一样。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一出,一只拖鞋自背后飞来,堪堪擦过她的肩膀。
“嘿嘿嘿,想什么呢?酒满了,都溢出来了?”
一旁,章晓晓挽袖接过她的杯子,侧目去观察她的神色。
“哈哈,不怕,姐姐有钱。这点小钱,姐妹我还是消费得起的!”
思绪虽是被拉回来,但是,意识仍不是特别清醒,说出口的话夹杂着些许大舌头。
“好了,好了,不能再喝了!借酒消愁,可不像你沈老板的作风!”
孟筱丹亦是规劝,给醉鬼递过来一杯柠檬水。
或许是醉得不轻,沈玄清眨巴着双眸,痴痴作笑:
“美人,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要不要,要不要,点几个帅哥,咱们好好享受享受。”
行随心动。
女人一边模糊地说着,一边去翻包包里的卡。
“啧啧啧,沈玄清,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这种人!”
两双人齐齐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卡。
“哪种人,偶尔放纵一下怎么了?我啊,就是活得太规矩了,今天替这个着想,明天替那个着想,唯独没有替自己想过,活得太紧绷了!”
女人打了个酒嗝,施力往外抽卡,继续唠叨:
“从某种角度来讲,我活得还不如程怡月洒脱,虽然,虽然,她做的事,在世人眼里,不甚光彩,但是,至少,钱货两讫,你情我愿。就好比签合同,互相交付价值!”
“打住,我见不得你自甘堕落,和那种卖肉的女人比!”
章晓晓撇撇嘴,投过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卖?卖怎么了,大千世界,谁不是卖,只不过,卖的东西各不相同罢了。有的卖时间,有的卖价值,有的卖资源,管他出售的什么,只要不违法,有人买,怎么着都行。”
沈玄清举起手里的卡,继续输出。
见状,孟筱丹一把夺过卡,将人按在座位上:
“你醉了,安分点吧你!”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对了,记得给我叫帅气小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