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出剧院,一道粗戾的声线旋即打破温馨氛围:
“周濂月!松开!”
边城眸中怒色渐盛,径直拍掉了两人合扣在一起的手。
手背在外界蛮力的作用下,瞬间红了一大片,周濂月眯眼瞥了一眼,又缓缓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道:
“幼稚!”
与此同时,沈玄清也随声附和:
“边城,幼不幼稚啊你!再说了,这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男人不答反问,抬腕看了眼时间,语气颇为不耐:
“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里,你们究竟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关他什么事?为什么每次,只要有一点点进展,这男人便“阴魂不散”?
思及此,沈玄清微抬下巴,双臂环胸,一字一顿:
“做-得-可-多-了,怎么?你想听?我偏不告诉你!”
这女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懂得怎么气他。
边城忍下心中烦躁,闭眼又睁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清清,不是我,也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你可记得,我说过......”
沈玄清没给他继续的机会,厉声喝止:
“够了!都是成年人,当初,是......”
伤疤重新揭开,任谁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沈玄清亦然。
似是无力再次承受痛苦般,她清丽的音色渐渐变得清冷:
“总而言之,我们结束了!懂吗?”
“我不懂?就算是结束,也得结束得明明白白!”
边城怒意升腾,“嘭”地一声,重拳落在车顶,车身随之微颤。
视线掠过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昔日画面再次涌现。
撕裂身体般的疼痛、割心剜肉的绞痛、漫长的消毒水味、暗无天日的白色房间和周遭的窃窃私语,霎时间,似3d打印一般,矗立在脑海,直至具体的细节一一陈列。
清冷的声音裹挟了些许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