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漆曼这边才脱手,她额头上就现出一个红印。
沈玄清故作疼痛姿态,揉着被蹂躏过的那块皮肤,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下手这么重,你看看!都紫了!”
说罢,她将脸庞递上,来来回回给漆曼审视,试图阻断她的絮叨和自以为然。
她这小模小样,再加上那故作娇柔的举止,确实让漆曼下不去嘴继续“教训”她。
只见老太太兀自摇摇头,又长叹一口气,闷闷道:
“哎,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这个妈落伍咯!”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就是此刻沈玄清的映照。
她本想和漆曼解释清楚她和周濂月的关系,只是这老太太有自己的倔强,叹完气以后,罔顾沈玄清嗫嚅的嘴唇,独自踱回自己的卧室。
她知道漆曼是好心,所以内心有些许自责,正盘算如何化解母女间的小摩擦,边城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打瞌睡有人递枕头,心情不好,有人凑上来挨骂,说的应该就是此时此刻的边城。
电话才接通,那端就传来清脆有力的女声:
“打打打,打什么打,有什么好聊的。你又不是我老伴,我也不是你员工,一个接一个地打,烦不烦啊你!”
沈玄清形象又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恃宠而骄,她仗着边城对她的包容和喜欢,一股脑将自己的情绪全泼给了电话这端的人。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常人听了她这话,估计要跳脚。
可是,边城却甘之如饴。
能听到人声,至少说明自己还有机会,不至于投石无路,是以他压根没把女人这点小情绪放心上,反倒生出一种喜滋滋的快乐感。
男人咳了声,紧接着顿了3秒,这才开口:
“骂完了吗,如果不解气,再骂十块钱的,管够!”
这什么人啊,明知撞枪口上了,还一副牛皮糖的口吻。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玄清深呼吸一口气,咬着指甲盖回他:
“骂完了,说吧,什么事!”
男人垂眸笑了一声,开门见山问她:
“你为什么辞职?”
这叫什么问题,就为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
本就是不开心的记忆,沈玄清自然不想重提,是以她模糊地敷衍电话那端的男人:
“还能为什么?钱少,事多,离家远呗!”
头一回见人把敷衍执行得这么理直气壮地,边城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朗声回她:
“辞得好,哥养你。要知道,你现在可身价不菲,毕竟我银行卡的户头,还有房产证上写的都是你名字。”
正常来讲,女孩听到男人这番话,多半会开心到飞起,但是沈玄清却觉得颇为沉重。
她吐掉指甲盖的碎屑,正色道:
“边城,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不要擅自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我不接受,也不觉得这是宠溺,只会觉得有负担,明白吗?”
说罢,不给男人继续和她“腻歪”两句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犹在耳边,边城敛起嬉皮笑脸的神色,眸底暗流涌动。
半晌,他双手掏兜,背靠白墙,面向远处起伏的楼宇和山脉,自言自语道:
“沈玄清,你不要觉得有负担。错失的6年时光,我一定给你补回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