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终究没有答应吕盈风,反而冷着一张脸让颂芝将吕盈风送出了院门。
直到走出大门,知书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一边扶着吕盈风,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年世兰的院子。
“怎么这般胆小呢?”
吕盈风看着知书一副生怕年世兰追出来的样子,忍不住调笑。
“主儿…”知书又回头看了眼年世兰的院子,而后压低声音。
“奴婢只是见年福晋和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奴婢是主儿的奴才,可没有一点害怕年福晋。”
年世兰的确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吕盈风刚刚入府之时,宜修面对她的强势攻击,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只能节节败退,连掌家之权都丢给了对方。
当时王佳氏与她一同入府,因为用错了下人,便被年世兰狠狠责罚了一通,丁点脸面都没留下,而府里的奴才更是稍有逾越便非死即伤。
正因如此,雍王府上下都对年世兰敬畏有加,吕盈风虽然成了侧福晋,面对年世兰也多有退避。
可如今,年世兰连自己院子里的奴才都掌控不住,等到毁容一事成为定局,恐怕年侧福晋真的要成为明日黄花了。
“所以说时移世易啊,希望年侧福晋能解禁之后能明白这个道理。”
吕盈风边走边笑,入府以来她时时刻刻对着年世兰退避三舍,生怕惹的这个女人发疯,让吕家本就不算深厚的家底彻底赔进去,如今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送走了吕盈风,年世兰便再也按捺不住。
“周宁海、颂芝,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去,给我挨个的打,直到打的有人承认,若是全都打死了,那就让哥哥找到他们的亲眷,送他们一块上路。”
王府之中除了瓜尔佳氏,除了瓜尔佳氏也只有年世兰身为钦赐的侧福晋,举办过属于自己的婚礼,拥有足够的陪嫁和奴才。
只是年世兰的脾气一向不好,当年小产之事发生后,她院子里的奴才,除了几个贴身丫鬟外,几乎全都胤禛借她的手处置了。
有了年世兰的命令,院子里很快就趴满了奴才,许多人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年侧福晋的脾气,他们也都知道,自然惴惴不安。
果然,很快有人拿来了板子,一个接一个的轮流挨打,一阵杀威棒,让所有的奴才胆寒无比。
吕盈风一直关注着年世兰的院子,如今她掌管内宅大小事务,自然要消息灵通些,更何况,吕盈风还指望着年世兰和瓜尔佳氏再次翻脸。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奴才被打晕过去,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撕开了第一个口子,剩下的事情自然就瞒不住了。
“瓜尔佳氏,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