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剪秋、吉祥等宜修和齐月宾的爪牙被先后处置,雍亲王府的气氛也慢慢活络起来。
瓜尔佳氏虽然痛恨齐月宾的所作所为,可对方早已经入土,齐家也在年氏一族打压下四散而逃,即便她想报仇也找不到仇人。
吕盈风等人第二天便被放了出来,一连被关押了数日,众人好似脱缰的野马,花园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吕盈风天天陪着弘昀和怀玉在花园里玩耍,自然也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天她刚刚带着弘昀来到花园,便看到年世兰一行人站在不远处,两人都是侧福晋,吕盈风虽然处处避其锋芒,但也不是无胆鼠辈。
“许久不见,年姐姐风采依旧。”
听到吕盈风恭维自己,年世兰本该开心,但看到她身后的一双儿女,这份喜悦瞬间消散一空。
“六阿哥两岁了吧,也该好好学一学规矩了,若整日的疯玩,长大了岂不是要像三阿哥一样蠢笨,让王爷烦心。”
吕盈风看了眼年世兰,刚想开口,一个身影突然从树后冲了出来,气鼓鼓的看着年世兰,目露凶光,恨不得一刀砍了她。
“李姐姐躲在树后面作甚。”
年世兰见到李静言突然出现,心中稍稍慌乱,而后想到对方只是格格,而她是侧福晋,很快镇定下来。
李静言并不搭理曹琴默,死死盯着年世兰,面露骄傲之色“弘时是王爷的长子,从小受王爷教导,福气大着呢,有些连蛋都下不了一个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对王爷的子嗣评头论足,等你生出来再说也不迟。”
若李静言还是侧福晋,年世兰多少要忍她几分,可偏偏对方早已被贬成了格格,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忍耐呢。
“放肆,贱婢,你一个人侍妾格格,竟敢同本福晋如此说话,真以为生了个儿子就能保你一生平安了,周宁海,好好教导一下李格格的规矩。”
听到年世兰的吩咐,周宁海当即向着李静言步步紧逼,吕盈风见此连忙阻拦。
“年姐姐且慢,李姐姐毕竟是伺候王爷的老人了,身下还养着三阿哥,年姐姐看在三阿哥的脸面上,也不好当众惩罚。”
年世兰的性子一向是越有人阻止她,她便越要做什么,若是吕盈风不开口也就罢了,如今她竟然已经开口,年世兰更不可能放过李静言。
“给我张嘴,也让王府上下清楚一件事,不是生了阿哥就能够为所欲为,尊卑之分,上下之别要牢牢记在心里。”
年世兰一边说,一边看着吕盈风,显然是要杀鸡儆猴,在年世兰的心中,她和吕盈风虽然同为侧福晋,但年家家世出众,她更是皇上钦赐的侧福晋,和吕盈风这种由格格升上来的侧福晋有天壤之别。
吕盈风刚想继续劝解,周宁海已然将李静言狠狠按了下去,膝盖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听起来就痛入骨髓。
李静言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可惜如今尊卑有别,即便她想要奋力反抗,身后的奴才们也不敢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