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可以告诉在下这个壶是哪里买的吗?在下也想去买一个给父母用。”
瞿咏歌走了过来,听见兄妹二人的对话,插话道。
林一川审视的看了他一眼。
“平谷县,你去看看,说不定还能买到。”
林惊秋把骡车上挡雪的油布拉好,隔绝了瞿咏歌探究的目光。
瞿咏歌笑着说道:“平谷县,离这儿倒是不远。”
林惊秋瞥了他一眼,心里有种直觉,这小子绝对目的不纯,看上她的暖水壶了?
\"大哥,你去通知大家继续赶路。\"
“好。”
林一川不放心地看了瞿咏歌一眼,跑回草棚子去叫人了。
“小兄弟,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和你不熟吧?\"
\"今日初见。\"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告诉你。”
这人当真是有毛病,一直在旁边叨叨个没完,还想套她的话,当她是傻子不成。
瞿咏歌面色一僵,他没想到林惊秋会直接拒绝他。
“小兄弟,在下并没有恶意。”
“什么恶意不恶意,开口就问陌生人的去处,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而你正在做很没礼貌的事。”
瞿咏歌的笑脸彻底维持不下去了。
他,抚州第一公子,什么时候受过冷待。
现在好了,不仅被人冷待了,还被说没礼貌。
这特么的……
“你请走吧,我们要启程了。”
林惊秋下了逐客令。
流放小队其他人也过来了,都好奇地打量着富贵熏人的瞿咏歌,很奇怪这人怎么会和林惊秋说话。
林父:“惊秋,这位公子是?”
林惊秋把林母扶上马车,回答道:“一个没礼貌的陌生人。”
瞿咏歌:……
你才没礼貌。
瞿咏歌的脸彻底绷不住了,整个垮了下来。
任谁脾气再好,几次三番被人说没礼貌都会绷不住的,
“你怎么还赖着不走,小心我揍你哦。”
霍小六冲着瞿咏歌亮了亮拳头。
“小六子,别理他,快上车。”
林惊秋招呼一声,霍小六答应着跳上马车。
瞿咏歌目送着马车离开,手背在身后轻哼一声。
“大公子,要不要属下跟上去看看?”
一名黑衣护卫单膝跪在雪地上,低声询问。
一名穿着白衣的婢女举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了瞿咏歌身边,给他遮挡风雪。
“不用。”
黑衣护卫不解地抬头看去。
“那群人不简单,先别招惹。”
“是。”
“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
京城,武安侯府。
嘭。
武安侯一脚踢开武安侯夫人的房门,怒目圆睁看着惊慌的武安侯夫人。
“侯爷,这是怎么了?”
\"你养的好儿子!\"
武安侯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甩到武安侯夫人的脸上。
“看看那个畜生干的好事,把侯府的脸面丢尽了。”
想到早朝时朝臣们看他的眼神,武安侯觉得无颜面对霍家的列祖列宗。
生了个小畜生,把祖宗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武安侯夫人展开信件,看明白信上写了什么,眼前一黑,人直直地往后栽了下去。
霍涟在外面干的丢脸事,用最快的速度传回了京城。
现在京城人人皆知武安侯世子和威武大将军府小姐双双被人扒了衣服,悬挂在城墙之上。
江家已经派人去抓江揽月了。
江揽月回京之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至于霍涟……
武安侯冷笑一声,让他内蒙古种土豆去吧。
他还有六个儿子,总有一个能用得上。
对了,他似乎忘了什么。
“霍安,你六弟呢?”
\"六弟失踪快一月了,我派人去找过,没找到。\"
“什么!”
“六弟失去了消息,生死不知。”
“此事怎么不早点告知我?”
霍安脸色古怪,说道:“父亲,我得到六弟失踪的消息曾去您的书房,被夫人拦下。夫人说会将此事告知于你。”
怎么还有那个蠢妇的事?
武安侯脸色实在说不上好,一天之内听说了两个儿子的糟糕事,心情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