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挂满了人物画像，因为作画之人技艺精湛，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眨眼睛从画中走下来。
而画中的人的面孔，居然和姜凡一模一样！
不，和此时的姜凡相比，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比如画中人没有多出一双猫耳，瞳孔是漆黑的颜色，发色也是正常的黑色，头发偏长微微垂落至腰间。
姜凡盯着画像思考，如果自己在现代，应该就是这副模样。
不对啊，难道凌泽真的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白月光？
看这一屋子东西，足以见得凌泽对他的白月光有多么偏执，甚至不惜找自己当他的替身。
姜凡微微摇头，不停唏嘘，自己真是个可怜人啊……又想到自己要把那满屋子书都看完，顿时更绝望了。
身后传来清浅的脚步声，姜凡动了动猫耳，猛地向后扭头，看到了密室出口处站着的一抹黑影。
姜凡全身汗毛倒竖，后退了几步，“谁在那里？”
人影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烛火能映照的范围内，姜凡看清了他的脸，是凌泽。也对，这偌大的仙府，平时连个走兽都看不见，只有他们两个兽人。
“这句话不该我来问你吗？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嘛？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凌泽走下来，高大的身影有种压迫感。
姜凡原本并没有觉密室有多小，直到凌泽走进来，姜凡躲无可躲，顿感空间逼仄。
“这些东西……你能解释一下吗？大人？”姜凡强撑镇定，依靠在一处空白的墙面处，其他地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的人物肖像，主角还都是同一个人。
此刻姜凡倚在墙上，仿佛也是画中人的一员，不同的是，他是真的从画里走下来了。
凌泽低低笑了两声，“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
“画上的人是谁？是你的心上人？他也叫白羽？”姜凡问。
凌泽沉吟片刻，“是啊，是我的心上人，他的确叫白羽，但姜姜你为什么要用‘也’字？也不知道谁给我说的，他的名字叫‘姜凡’。”
姜凡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这家伙还这么能抠字眼，真服了。
“所以，你之前那样对我，只是因为我们长得像，你想找个替身？你这样也叫深情？你看看你，心里有个白月光，但是又要去祸害别人，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爱他？你……”姜凡小嘴不停叭叭叭，斥责凌泽无情无义。
凌泽上前一步，用手捂住姜凡的嘴。
姜凡：“呜呜？”
“不是替身，你不是谁的替身，我爱的就是你，不要瞎想。”凌泽弯下腰，把脑袋埋进姜凡的脖子，眷恋地蹭了蹭，姜凡被他的呼吸撩的脖子很痒。
姜凡皱眉，把他推开，“你什么意思？”
“这都是你的画像，或者说……你的前世，我不会认错人。我等了、寻了你千年，可你却不认得我了……”
姜凡：？？？
前世，那个神经病神灵？不是他吧，这不就是个设定吗？难道他现在代入的这个身份，产生的额外数据会用他的一些信息给补上？否则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但是这种东西他又没办法告诉凌泽，行吧，那凌泽如果因为他的一串数据爱上他，那也怪可怜的。
姜凡垂下眼眸，“我确实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如你给我讲讲你们，呃不，是我们之前的经历？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