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今日怎么得闲过来看我了?”
正在铺子里忙活着的江若宁,一抬头就看到施施然走进门来的江若安,便放下了手中的布匹,向江若安走去。
“这铺子里有掌柜的看着,你何必事事亲为呢?”
江若安拉着江若宁的手,有些埋怨地看着江若宁。
“这个布庄是我开的,我当然得过来帮忙了。”
江若宁觉得江若安这话问得奇怪,也没放在心上,一边回过头指着一旁的布料,笑着问道:“姐姐,你看这个布料,喜欢吗?专门留给你的。”
“喜欢。”
江若安勉强笑着应了一句,拉着江若宁的手,坐了下来。
她左右看了一眼铺子里的伙计,却见那些人都在低头忙着,便凑近了江若宁的耳边,放低了声音。
“你怎么如此大意,你这还带着身子,若是......”
说到这里,江若安没继续往下说了,只是埋怨地看着江若宁。
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看到江若安这般担心自己,连自己都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她倒真的当回事了,江若宁有些触动,便笑着放缓了口气,安慰着她。
“姐姐,你多虑了。”
看着江若宁勉强微笑着的模样,完全是一副敷衍自己的表情,江若安埋藏在心中多日的疑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若宁,莫非你,不想......”
江若安含糊其辞地问着江若宁,江若宁却也听懂了。
有时候,江若宁当真是有些佩服她这个姐姐,总是在不该敏锐的事情上,这般敏锐。
莫说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否则她就永远也回不去了,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她的世界。
即便是她生下了这个孩子,那又该如何呢,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她不愿意与沈凌羽去争这些事,她更不会接受一个身边还有别的女人的陆临渊。
所以,她只觉得,这个孩子,简直是上天对她的戏弄。
若非是江若安的提醒,江若宁都快将这件事给忘了,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她根本就不愿意想起这件事来。
就如她根本就不愿意想起陆临渊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那一次晕倒后,除了极少时候,她会感觉到有些头晕,其余的时候,与平时根本无异,没有任何不适。
若非江若安信誓旦旦地说,那大夫的诊脉是不会出错的,江若宁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怀上身孕。
“姐姐,你今日来,莫非就只是来监督我,不让我在铺子里忙活吗?”
江若宁不想再说此事,便笑着转移了话题。
看江若宁也不愿意回答她,江若安也拿她没办法,嗔道:“谁稀得来监督你,是母亲让我来叫你回去一趟。”
自从与陆临枫和离后,江若宁便从陆府搬了出来,她根本就不在乎江家夫妇的埋怨,但是,也不想整日看他们的脸色,便一直住在离铺子不远的别院里。
江家夫妇自知理亏,这件事,他们夫妇也有责任。
在眼下这个关口,陆临渊在征伐北境,沈家如今正得皇宠,而陆家也在准备着新夫人的入府,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所以,眼下他们也不敢闹得太大,万一陆家人知道是他们一开始出的主意,江正宏夫妇怕是连京中都待不下去,就只能关起门来生闷气。
陆家好歹也没将这档子事说出去,给两家都留了体面,只有极少人知道,陆江两家和离了,包括江若宁如今住的这个别院在内的彩礼,陆家都没有收回去。
江若宁不想住在江府,江正宏夫妇也只好暂时由着江若宁去了。
“母亲叫我回去,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