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看她进去了?”
“一直就没出来过?”
......
沈凌羽皱着眉头,端坐在圆桌前,染着红色凤仙汁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桌上敲着,一顿一顿地敲打在了战战兢兢地站在几步远的侍女心头上。
连番的追问,那侍女越说越紧张,低着头能想象得到沈凌羽那满眼的怒意。
沈凌羽即便在外人面前,显得是多么高不可攀的公府贵女模样,私底下的脾性,那都是稍不顺心就又打又骂。
能在沈凌羽身边服侍这么多年,多少都能将她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所以,那侍女尽量挑着最不激发她心中妒意的词来说,可是那措辞即便再斟酌修饰,事实便是事实。沈凌羽那一句连着一句的追问,都迸发着难掩的怒意。
“行了行了,下去吧。”
站在一旁的季云诗,见那侍女说话吞吞吐吐谨小慎微的模样,大方了一回,挥挥手,让那侍女赶紧出去。
那侍女得了救,忙不迭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就在房门“啪”地一声,轻轻关上的时候,沈凌羽彻底坐不住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了身,准备朝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
季云诗见势不好,连忙拉住沈凌羽的袖子,劝阻道:“难不成你还要现在去抓他们?”
沈凌羽皱着眉头,猛地回过头,红着眼睛道:“他连那样一个下作的戏子都能找,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季云诗生拉硬拽地将沈凌羽拉回了座椅上,好生劝阻道:“你忘了郡主娘娘嘱咐你的话了?”
听到这话,沈凌羽才冷静了点,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不忿。
季云诗也坐了下来,无奈又毫不客气地说道:“收收你那个性子吧,不然谁都怕你,更别提陆二哥那样说一不二的人了。”
“我知道,我就是......”
沈凌羽不情不愿地说着,却被季云诗给打断了。
“你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季云诗没好气地白了沈凌羽一眼,摇了摇头道,“那你现在去,除了能看到那让你更糟心的事,还有什么意义呢,陆二哥还会怪你不识时务,扰了他的兴致。”
沈凌羽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点点头道:“不错,那戏子也就是个随手的玩意儿,我若是去找了她,倒显得她是个什么人物了一样。”
“是啊,等明天一过,陆二哥一走,谁还记得她。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季云诗缓缓劝道。
听到这话,沈凌羽冷静了下来,长吐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不过,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转过头看着季云诗,问道:“你看那江若宁与临渊哥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
在沈凌羽审视的目光下,季云诗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想了一番,才缓缓开口道:“我看着没有什么猫腻吧,这俩人好像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真的?”沈凌羽的眼神反复打量着季云诗的脸,狐疑道,“你可要跟我说实话。”
季云诗被沈凌羽那目光盯得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道:“我说的就是实话,那你说,他们有什么猫腻?”
沈凌羽垂下了眼睫,思索了片刻,虽然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