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乔景遥突然敲门来打扰之后,俩人从争执到和好,但是总化不去那股莫名的尴尬感,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像今日这般默契地亲昵过。
一时之间,房内的气氛缠绵至极。
就在俩人黏黏糊糊,难舍难分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江若宁微红着脸,双眼迷离,正沉醉其中,乍然间听到这几声敲门声,稍稍安定下来的心,又被吓得不轻。
她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双手曲折在狭小的缝隙间,用力推了推,想从紧紧搂着自己的结实的胸膛下,挣脱开来,却又推不动,只能含含糊糊道:“有人敲门……”
幸好乔景遥还算识趣,临走之前,将房门紧紧地给关上了。
可是这却让阻拦在门外的人,愈发不耐烦起来。但是似乎又碍着什么面子似的,只敢站在外面,不间断地敲着门,而且听起来还很着急的样子。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越发急促起来。他抓住了江若宁推搡着的手腕,不让她乱动。箍着腰身的手臂,收紧了力道,更加牢牢地将江若宁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江若宁被缚得不能动弹,又急又怯,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含糊着。身上的体温愈盛,慌乱着急,与意乱情迷,交织不休。
“有……人……”
微喘着气,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想极力提醒的时候,却又被陆临渊堵住了唇,只有呜呜的气音一丝丝溢出。
“砰,砰,砰。”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仿佛再不开门,就要推门而入了。
江若宁心里越来越急,用力咬了一口陆临渊,霎时间,口腔里弥漫着铁锈的甜腥味。
陆临渊吃痛,这才放过了江若宁,让她得以喘口气。
低头一看,只见江若宁微皱着眉头,红着脸,双手被抓住不能动弹,只能又羞又气地瞪着自己,嘴角还带着水光的血丝。
陆临渊原本心里燃起的那点恼怒,见到这模样,都消失殆尽了。
他咬着下颚忍了又忍,眼神复杂又侵略地看着江若宁,半晌后才俯身贴着江若宁的耳侧,震声低沉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这听起来颇有些威胁的话语,在江若宁耳朵里却暧昧又刺激,听得她耳朵有些发热。
说完这话,陆临渊用力地搂了一把江若宁,接着便抬手捏住江若宁的下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稍微用力地擦过了她柔软通红的下唇,擦掉了唇上的血丝。
江若宁红着脸,敢怒不敢言地瞪着陆临渊,虽然松开的双手的束缚,却也老老实实地躺在那不敢动。
陆临渊见江若宁这副乖巧又受气的模样,不禁嗤笑了一声,用手掌轻拍了她的脸蛋。
用力地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后,才坐起了身,随手从软榻上抓起一条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头脸和身子。
接着,陆临渊坐在软榻边上,烦躁地捋过额发,静待了片刻,披起外袍,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唰”地一声,房门用力地被拉开了,陆临渊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朝门外的那人斥骂着:“敲什么!”
门外的沈凌羽被陆临渊的这副语气给吓了一跳,她极少见到陆临渊这副烦躁的模样,更多的时候是胸有成竹又不羁放纵的狂傲感。
但是少顷后,沈凌羽的眼神,便从慌张失措变得愤怒怀疑。
只见陆临渊的外袍随意披在肩上,里衣更是松垮不堪,还可以看到他隐约可见的结实胸膛。凌厉的眼神中交织着未褪的情欲,薄削的嘴唇上还红肿着一块痕迹。
“临渊哥,你在……”
沈凌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在陆临渊面前放肆。
眼睛越过陆临渊的肩头朝里看,却只见得到最里面的软榻上,垂落着薄薄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