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陆临渊,乔景遥就会总会想到自己被他“剥削”走的那块翡翠观音,在秦归面前,痛骂陆临渊的不地道。
自己仅仅只是使了点小手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陆临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割肉“大出血”,真是重色轻友,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兄弟放在心里。
秦归在心中暗自腹诽道,你那仅仅只是小手段吗?你那叫不道德吧。
想到这,秦归便打趣道:“那你还有没有再去找过三少夫人?”
乔景遥一脸抗拒,撇着嘴道:“我哪儿还敢找她,还嫌陆二哥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不够多吗?”
纵使再喜欢,也遭不住陆临渊的狮子大开口啊。
更何况,京中他喜欢的女子多了。只不过,这没吃到的,总是在他心里最特别的那个。
乔景遥回想起江若宁那妩媚的模样,就觉得心痒痒,颇有些遗憾的啧啧嘴道:“还真有点想去看看江老板,好久都没见到她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带你去。”秦归咧着嘴笑道,准备起身将乔景遥拉起来。
“哎,别别别。”乔景遥不好意思地拦住了秦归道,“我被陆二哥那胃口给吓怕了,我家只有那一个翡翠观音,没有别的了。”
乔景遥没好意思说,如今在他们家中,被乔老爷子当成镇店之宝供着的那块翡翠观音,是乔景遥偷偷找人仿的假货。乔景遥只能祈祷,老爷子永远不会发现真的被他儿子给换走了,否则真的会打死他。
不,即使被发现了,他到时候也会来个死不认账,要么就说是陆临渊强逼他的。
“你这又没做什么,单纯只是过去叙叙旧,他能把你怎么办呢?更何况还有我在呢,你怕什么?”秦归嬉笑着怂恿道。
“嗯?你这是何解?”乔景遥有些心动了。
“临渊这几日都在陆府,三少夫人当然也在。我今日正好要去找临渊议事,你就跟我一起去,不就可以看到三少夫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临渊又在场,他能把你怎么样。”
秦归笑嘻嘻地解释着,说的乔景遥蠢蠢欲动。
只犹豫了片刻,乔景遥便一拍大腿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于是兄弟俩便兴冲冲地坐上了马车,往陆府出发了。
上次陆府的寿宴结束后,陆临渊便一直呆在陆府好几日,似乎是在忙什么,一直有人来府中找他。
江若宁即便是呆在府中,也极少有机会见陆临渊几面。更何况,她这几日一直在回想季云诗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个玉佩。也因为季云诗说的话,直接戳中了她的心事,便有些不太想见到陆临渊。
这一日,陆临渊像往常那样,叫江若宁下午来他房中找他,江若宁支支吾吾地答应了,陆临渊便走了,全然没注意到江若宁的异常。
快临近天黑的时候,江若宁这才小心地避开了下人,姗姗来迟。
陆临渊放下了手中的文书,有些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
江若宁有些心不在焉道:“婆婆叫我去说些事了。”
“嗯。”陆临渊全然没注意到江若宁的不自在,朝她招招手道,“过来。”
江若宁便听话地走了过去,被陆临渊一把拉进了怀中坐着。
“这几日有些公事,脱不开身。”陆临渊一边搂着江若宁,嗅着她侧颈的发丝,一边地低低说道。
温热的鼻息贴在江若宁的颈侧,让江若宁感觉到那是一种莫名的依恋感。
她轻笑了一声,略带嘲意道:“陆大将军这是在跟我解释吗?这可真是头一遭啊。”
“不好吗?”
陆临渊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没跟江若宁那讥讽的语气计较,轻咬着江若宁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问着。
“当然好啊,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江若宁仰着脖子,承接着这份热情,一只手搭在陆临渊的肩膀上,轻笑着。
而心里却想着,他会不会也跟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墨黑纹绣的金丝外袍上,触手可摸的是细腻的纹路和光洁的质感,尊贵一如它的主人,让江若宁会想象到,它的主人会不会也穿着它,这样让别人的手触摸着。
有很多次,比如那次遇险,比如那个月夜,比如中了迷药那次,比如......江若宁都很想说,她很喜欢这熟悉的,外袍上的熏香味,松枝的清冽,沉稳又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