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下,季云诗的乌发都盘在了头顶,垂下的几绺碎发,湿哒哒地贴在了她的额头和肩膀上,勾勒出了诱人的弧度。
在热气的蒸腾下,季云诗微眯着眼睛,浸泡在浴池中,脸颊泛红,极为享受。
而她的衣服,正整整齐齐地被甘回叠在了一旁。
方才替她宽衣的时候,季云诗就感受到了甘回微微的颤抖,近距离还能听到他细碎又急促的呼吸声。
此刻甘回更是一动不敢动地跪坐在浴池边,低头垂眼,生怕一丝眼神的外泄,会亵渎了这水中的女神。
虽说如今的甘回,不再像刚被季云诗收在身边那会儿那么容易脸红,但是此刻的他,依然是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心中的克制与欲望,在激烈地斗争着。
季云诗很享受这种时刻。
她自然是瞧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明知道甘回的心思,却总在刻意撩拨着。
一顿顿的鞭子,让这个人学乖,乃至做每一步之前都需要听从自己的命令。像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是一只收起了獠牙的狼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摇尾乞怜。
尤其是此刻,驯化野兽的成就感,让季云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看到了甘回眼中的欲望与挣扎,理智与煎熬。折磨他,就是季云诗最大的快乐。
就在她享受着温水的沐浴时,甘回在一旁,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小姐......能不能放了我......让我出去......”
听到这话,季云诗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仰躺在浴池边上,微眯着眼睛。
“哗啦~哗啦~”
光洁的手臂从水中伸了出来,一下又一下,慢悠悠地拨着水池里的水。
那一捧捧的水,从修长的手指中流下,沿着手臂向下流淌着,晶莹的水珠还溅上了季云诗的睫毛和红唇,兀自颤抖着。
甘回的头垂得更低了,下巴绷得更紧了。多日来的“训练”,让他的忍耐度极大地提高。
但是,哗啦啦的水流声,还是清晰地传入了自己的耳中。他双眼紧闭着,双手紧拽着自己膝盖上的衣衫,脑中不由自主浮现的画面,却没有停止过。
连季云诗都听得到,甘回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
再这样多来几次,自己怕是要完了。
甘回在心中痛苦地想着,但是却从这痛苦的挣扎中,确实体会到了“奖励”的甜蜜。
半晌后,季云诗总算好心放过了他,凉凉道:“你去吧。”
听到这声命令,甘回连声“是”都没来得及回,便连滚带爬地从浴池旁跑了出去。
“哼!”
季云诗见状,冷笑了一声,觉得她玩弄的东西是如此的可笑。
不过如此。
......
接下来的这几日,陆临渊仿佛消失在了江若宁的生活中一般,毫无音信,也见不到他的任何身影。
江若宁也没有刻意地去抱怨着什么,反而只是内心很平静地处理着布庄,还有陆府的事。
陆临渊来找她,她自然还是往日的那个“完美情人”,陆临渊不来找她,她也当然懂事地不打扰。
好像那日在苍园中的失落,是一桩从未发生过的心事。
这一日,江若宁刚从京郊的一家布庄中聊完生意出来,正准备上车走时,却被几个不知名的壮汉给围住了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那马车夫紧张地拽着缰绳,厉声斥问着。
那伙人也不听马车夫的斥问,直接扑了上去,将几个拦上来的下人打倒在地,掀开马车帘子,将江若宁拽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吗?”江若宁一边挣扎着,一边怒斥道,“知道这是京中陆家的车吗?”
那几个神秘人力气极大,直接一块布团塞进了江若宁的口中,将她绑了起来。
此处是京郊与城中的边界,街道上的人本就不多,见这一帮人凶神恶煞地当街抢人,更是害怕地装作没看到,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