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二夫人找您。”
方才,江若宁刚从外面一回到陆府,月儿就找到她,说陆夫人要见她。
陆夫人每次找江若宁过去,不是让她多关心陆临枫,就是催她要为陆家延绵子嗣,反正就是没什么好事。
这次又是什么事?
江若宁见月儿心有戚戚的样子,心中直犯嘀咕。
她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从头到脚地审视了自己一番,自己近日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吧。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陆夫人的内院中。
“婆母,听月儿说您在找我,有什么事吗?”江若宁匆匆赶到后,朝陆夫人恭敬地问着。
陆夫人看了江若宁一眼,只见她满面春色,笑容可掬,这副样子更让她心中不舒服。
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愉快,不疾不徐地对江若宁道:“坐。”
见陆夫人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江若宁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乖乖坐在了陆夫人对面,听候教诲。
“你那肚子还没有动静吗?”陆夫人皱着眉,问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人,江若宁心头一动,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羞赧道:“……还没有。不过,这事也不着急的……”
“还不着急?”陆夫人听到这话,就有些上火,“你都嫁进我们陆家有这么多时日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陆夫人正想训斥一番,见江若宁委屈乖巧的模样,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整日不着家,也懒得发火了。
她叹了口气,道:“算了,这话我也说了好多遍了,说多了你们小辈反而嫌我烦,我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人。”
接着,她皱着眉头看着江若宁,有些不满道:“我看你近日都很少在府中,问你就是说你在忙着布庄的生意。你可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老爷和我的?”
“我记得,切不了为了布庄的生意,忘记了孝敬家中长辈之事。”江若宁垂着头低声道。
陆夫人哼笑了一声,道:“亏你还知道这事,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
江若宁委屈地看着陆夫人道:“可是婆母您也知道,将近年关,宫里的贵人们,还有那些官家夫人们,都让我帮她们尽快赶制出最新的款式来,我也分身乏术啊。”
陆夫人当然不是不知道这些情况。那些娘娘们,还有夫人们,有好多次都在她面前称赞江若宁,让她心里感觉格外舒坦。
若是有人让江若宁辞了这布庄的生意,她还要跟那人急眼。
只不过,前段时日里,虽然被王婉闹了个大乌龙。但是“江若宁可能红杏出墙”这句话,却如一根刺一般,就此扎在了她的心上。
虽然从那之后,她绝口不提此事。但是每每看到江若宁不着家的时候,就比如这段时日,她就替她儿子着急。
尤其是看到江若宁此刻这眼含春水的神色,就止不住地心里犯嘀咕。
可恨她那整日不着家的儿子,竟然连对身边人都这么不上心,还要他老母亲替他看着。
陆夫人皱眉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经营布庄的意思。只是……”
说到这里,陆夫人有些为难道:“只是你也该时刻记住,你作为陆家媳妇的本分。”
婆母这是又在怀疑我了?
江若宁恍然大悟,忙诚恳道:“婆母提醒的是,是若宁疏忽了。若宁不该只想着布庄的生意,忽视了家里的人。”
见陆夫人神色放缓,江若宁继续道:“婆母放心吧,这段时日我会注意的,既不会耽误那些贵人们的衣裳,也不会忘记婆母的教诲的。”
见江若宁这般诚恳的表态,陆夫人语气和缓了些,道:“咱们陆府虽说不上是钟鸣鼎食之家,但是也不缺你那布庄赚的钱。你能靠那布庄的生意,与那些贵人们结成好友,自然是好事,但是你还是要记住你的本分才是。”
“婆母教训的是。”江若宁垂首认真道。
“多将心思放在替我们陆家延绵子嗣上来,别让旁人笑话了。枫儿这几日也会在家歇息,你们抓紧吧。”
陆夫人见江若宁这般懂事,总算放过了她,点了点头道:“行了,回去吧,我也乏了。”
“是,婆母且放宽心,若宁告退了。”
江若宁卑顺地向陆夫人道了安,便从房中退了出来。
看来这几日,都要早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