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就是江家的大女儿......”
“长得还挺漂亮的啊......”
“他们家的女儿不漂亮,怎么能搭得上陆家,这次不知道又看上了哪家的人......”
站在一旁的贵妇小姐们,一边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江若安,一边半掩着面,窃窃私语着。
路过的秦归听到了这些话,倒也见怪不怪。只不过想到她们若是再多议论几句,就要扯上陆家了,便上前几步,朝江若安打了声招呼道:“江大小姐,你好。”
江若安听到有人唤她,便转过身来。见是秦归,微微施了礼道:“秦大人,你好。”
“不用这么拘礼,私下场合跟他们一样叫我三哥就好了。”秦归微笑着道,“方才不是见你跟三少夫人在一起的吗?”
“若宁她临时有事,让我先过来。”江若安轻言慢语地回答着。
其实这俩人也就见过一两面,谈不上什么交情。秦归跟她打声招呼完之后,实在是没什么太多的话好说。
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秦归正准备告辞离去。却听到江若安又慢慢开口了,仿佛她也感觉到了这无形的尴尬,正在极力打破着。
“......好像是一个叫沈川的,看样子和若宁有很重要的事要谈,所以她一时还过不来。”
听到“沈川”这名字,倒是让秦归有些在意。
上次朱楼那回,他就知道了与陆临渊暗中来往的人,便是江若宁。
而那次陆临渊看到江若宁从一间茶室出来之后,还特意问到了“沈川”这个名字。
看样子,这个沈川,如今还有些图谋不轨的心思在啊......
几句随意的寒暄之后,秦归便告别了江若安,去找陆临渊报告去了,誓要维护他兄弟后花园的纯洁性。
陆临渊的帐篷里。
陆临渊随意地靠坐在矮榻上,静静地向外看着,远处马球场上的激烈争夺。
“所以呢?”
在听完秦归添油加醋的一顿描述,陆临渊瞟了他一眼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沈川这小子一看就居心不良啊,你不担心吗?”
秦归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顿,义愤填膺地喊道。
“秦归,看来我最近给你安排的巡防营操练,还是少了。”
陆临渊将目光从远处的马球场中收回,转过头来,冷冷地凝视着秦归。
“啊?”
感受到陆临渊的这莫名其妙,隐隐约约的杀气,秦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凭借多年“虎口逃生”的经验,他迅速反应了过来,打着哈哈笑道:“不少不少,是我多事了。那你坐在这看,我不打扰你了,我再上场去跑几圈去,哈哈哈......”
说完,便麻溜的逃离了陆临渊的帐篷。
京郊的马场密林围绕,极大程度满足了这些官宦贵族们,对休闲游乐的私密性要求。
所以,马场深处的偏院,自然是安静得听不到一丁点马球比赛的喧闹声。
当然,里面的人在谈什么事,外面的人自然也无从得知了。
“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这才过了多少天。我就是想办法凑钱,也是要花点功夫的吧。”江若宁不耐烦道。
沈川见江若宁语气不善,倒也不恼,笑呵呵道:“你别急啊,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咱们两个好好叙叙旧不好吗?”
“哈?”
江若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川,道:“我以为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吧。我觉得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叙旧的地方了吧。”
“你还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绝情人啊......”
沈川不怀好意地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江若宁道。
见状,江若宁有些抗拒地向后挪动着,警惕道:“你想干嘛?!”
“你躲什么......”
在江若宁眼里,沈川的笑,看着愈发扭曲猥琐。
眼见沈川要图谋不轨,江若宁快速瞥了眼四周环境。这房间干净得连一件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只能自己想办法趁机逃走了。
就在江若宁瞅准机会,准备上去给沈川来上一脚时,没想到竟然失算了。
这沈川力气大得惊人。
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上次能制服那个女刺客,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个女刺客已经受伤了。
双手绞在背后,被死死地压在桌子上不能动弹,江若宁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
“学过啊......”
沈川压在她身后,凑在她耳边嘿嘿笑道:“你忘了咱们俩是‘同乡’吗,你都学过,我怎么可能没学过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