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逼近了他的脸，死亡的恐惧扑面而来，灵族的人不由得大叫道：
“谢坚，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执笔之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谢坚眉头动也不动一下，冷笑道：
“呵，蠢货，执笔之人早就死了。需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他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吗？”
“怎么可能，不可能。执笔之人那么强大……”
“嘘，我都说了不要吵醒她。”
谢坚食指轻轻抵在绯色的唇上，眼底是深深的警告。
眨眼间，那人面色震惊，痛苦万分地挣扎着，在火焰中化为了一片灰烬。
“祝你好梦，瑶瑶。”
消灭了不长眼的小杂碎，谢坚眼皮微掀，最后看了程瑶一眼，抬脚离开。
“阿坚，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不肯见我。”
身后有浅浅哭腔传来。
谢坚脚步一顿，没说话。
程瑶已经醒了过来，望着谢坚清冷的背影，眼圈泛红。
“没必要见的人，就不用见。”
良久，谢坚淡淡回道，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攥住了。
他低头，看见原本睡在床上的少女此刻正紧紧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
“松手。”
“我不。”
程瑶顺着袍角向上摸到了谢坚银白色的长发，不禁心尖颤了颤：
“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变成这样，阿坚?”
修仙之人除非到了坐化，否则不老不死，可以永葆青春。
谢坚明明之前还是少年模样，怎么会头发全白了。
谢坚只是垂下眼睫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毫无留恋：
“松手。”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手上汇聚了些灵力。
程瑶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紧紧抱着他的腿，死活不松手。
那手逐渐覆在了她的发顶，程瑶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却被谢坚一手揽着后腰，一手揽着肩膀，打横抱了起来，少年充满邪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近：
“这可是你自找的。”
程瑶被谢坚转瞬之间压在了高高的窗杦之上，他俯身，扯开她身上的薄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肩膀，贯穿。
皮肤被尖利虎牙刺破的疼痛一瞬间传来，密密麻麻。
程瑶疼得抽了一口气，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痛了?”血色弥漫，谢坚唇角微勾，打量着少女微红的耳垂：
“知道痛，还招惹我。”
“我不怕。”
在少年即将转身放开她时，程瑶拉住了他的手，一根根十指相扣：
“只要是阿坚在，我就不怕。”
“如果我是让你陪我一起去死呢？”谢坚眼睫微垂，问道。
“我不怕。”程瑶毫不犹豫地说道。
下一秒，他们身下的窗户蓦然消失，变成了一个万丈悬崖。
他们在不断地下坠，没有尽头。
猛烈的风声咧咧作响，失重的感觉让程瑶牙齿剧烈颤抖着。
她将头埋进了谢坚的怀里，不敢睁开眼睛。
“我们两个这样会摔成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