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色丝带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从水面上延伸到程瑶脚边,卷起了她的腰身。
他在月光下起舞,金发熠熠生辉,衣衫飞扬,欲乘风归去,额间悬挂着一抹红宝石点缀的抹额。
歌声越来越嘹亮,响彻云霄。
围观的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沉浸在美色之中,没人发现程瑶已经不见了。
直到那足有几人高的红莲逐渐将洛水美艳的身影包围在里面,矗立在莲池之中,四周都是绽放的河灯。
程瑶被困在红莲之中,身下是柔软的花瓣,呼吸之间,花香扑鼻。
她试图站起身,却发现脚下柔软一片,站立不稳,手不知道按到了什么炙热的东西。
一声缠绵的呢喃贴着她耳边响起,似癫似痴:
“呀,你弄疼我了。”
程瑶连忙移开手,下一秒手却被那声音的主人给牢牢按住了,牵引着逐渐向他身下移去。
男人蛊惑的声音萦绕她周身,馥郁的玫瑰香带着清晨第一朵玫瑰的炽热与浓厚向她袭来,像是带着把钩子,弯弯绕绕地,贴着她。
炙热的身体只是轻轻移动半寸,就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程瑶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被冷汗浸透了。
“你摸摸它呀,它在为你跳动。”
浓郁的玫瑰花香包围了程瑶周身,昏昏沉沉,那双艳色的眼眸风情万种地望着她,水光潋滟。
程瑶几乎要被拉入一场关于风月的无边欲梦之中。
只是,下一秒,她手指摸到袖中一个锋利冰凉的匕首,硬是让自己从那诱惑中清醒过来。
不对,这不是阿坚。阿坚身上是悠悠檀香,而不是现如今千丝万缕的媚香。
程瑶紧紧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抱灵归一,口中念着清心诀。
离她最近的付子俭闻到了从程瑶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顿时面色一冷。
贱狗!
魇术最关键的是迷惑对方的眼睛。
程瑶显然是发现了不对劲,竟强行咬破舌尖,试图通过痛苦来抵抗他的魅惑。
可惜,她的仙力还不够高深。
巨大的红莲中,少女双手向上结着法印,面上一片坚定神色,巍然不动。
莲座之上,妖媚如艳鬼的男子红袍散开,衣带早已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胸膛。
付子俭长腿微屈,轻轻抵上少女的小腿,踝间的银铃微凉。
他指尖在程瑶小腿肌肤上打着转儿,逐渐沿着肌肤纹路向上抚去:
“瑶瑶,看看我呀。我是阿坚。”
“不,你不是。”
程瑶坚定地摇摇头,紧紧闭着眼睛。
“你是爱上那道貌岸然的师尊,不想认我了吗?不信,你摸摸看啊。我今日穿的正是那日我们合婚那一件红袍。”
暧昧的呼吸贴着她耳侧响起,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含着蜜糖,蛊惑着人不断坠落。
合婚。
如此隐秘的事情为何眼前这人会知道?
程瑶心神一荡,眼睫颤动了几下,浅浅抬起眼皮。
红莲下,男人美得不像是人,似魅似妖,食指勾着半圈金发,缠缠绕绕。
见她望来,付子俭眸色加深,唇角笑意更加妩媚:
“瑶瑶,我好想你啊。”
他衔起半缕发咬在口中,唇红齿白,匍匐着向程瑶靠近,膝盖抵着她的膝盖,伸出手轻轻勾住她的脖颈,压着她不断靠近。
金色卷发披了满背,金色与白色交错,华丽至极。
移动间,那袍子散开,根本什么也遮不住。
红莲外是拥挤的人群,水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