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至了酒店角落处,一把将昏迷的孙若予往王夔的怀里一推,伸手问他要钱道:“呐,这人我可给你带出来了,这五千块另一半的钱麻烦结一结,毕竟,出了这种事我看我得换份工作了……”
别看他才十七岁,却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万一事情暴露了,他有几个命够孙若予清算的?
……
王夔见状,挑眉一笑:“原来你小子也会怕啊?我还当你为了赚钱,连命都敢豁出去呢,倒是我高看你了,喏,这是你的另一半钱,拿去……”
服务生双手接过支票,勾唇世故一笑:“祝您今夜玩的开心哦,那个,我就不妨碍您了,我先走一步了,哈哈哈哈……”
看着他大笑离开的背影,王夔冷嗤一声,是啊,我祝你先走一步才是,呵呵……”
旋即,他看向了怀内的孙若予,眸中露出一抹猥琐,随后,将其拖拽至楼梯角落最深处,打算就地实施他的计划。
这头的陈梓言刚稍稍舒服了一点后,便打算进入包厢,岂料,那股子烦躁感竟再次莫名袭上心头。
搞得他都快以为自己这是心脏出毛病了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突然,他似是福至心灵,朝着楼梯角落处走去。
只见他缓缓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直至,来到了角落处,侧眸看去没发现什么诡异。
须臾,他轻拍脑门,无语道:“呼,陈梓言啊陈梓言,我看你今儿个是真的疯了?干嘛呀,这么疑神疑鬼的?唉,我看你啊八成是被鬼附身了,唉……”
这般想着,他便打算离开,可刚一转身,耳畔忽的传来男人的急促感。
……
这是有人跟这偷欢呢?还是说有贼人欺负人呢?若是正经男女朋友,会在这种地方哪个吗?难道不该在干净的包厢吗?
这让有洁癖的他无法忍受,从而判断这是不知哪冒来的狗杂碎,在这玷污良家妇女呢?
这般想着,他朝着楼梯角落最深处走去,竟是让他目睹了最不堪的一幕。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打算欲行不轨,女人身上的衣服被甩在一边。
他瞬即脑子嗡的一下,一股怒火随之而来,立时如那老虎下山一般,嗷的冲了上去,冲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脚。
接着,不待男人反应过来,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着弓的扇着巴掌,下手那叫一个狠辣。
且说,这王夔刚还在沉浸于孙若予美妙的酮体中,打算慢慢享用的时候,忽的感到背后袭来了一阵冷风。
可还不待他有所反应,这后背已然被其踹了一脚,剧烈的疼痛让他扭过头打算反击,偏偏对方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狠厉的巴掌犹如暴雨般,库库的落在了他的左右脸颊之上,立时就被揍的脸肿了起来。
陈梓言一边说着,一边打的他毫无反击之力:“你这该死的狗杂碎,啊,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玷污良家妇女,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令得王夔不由一怔,不禁感叹他这点是有多背啊?这打他的人,居然是前老板陈梓言!
尽管被揍的毫无招架之力,但思及这人是陈梓言,王夔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了处于暴怒中的陈梓言。
开玩笑吗?若让老板看到了他的脸,那他今晚算是彻底交代在这了!
求生欲望强烈的他,在推开陈梓言的那一刻,当即,一个转身冲着出口而去。
骤然被推开的陈梓言,这才看清了这个欲行不轨的人竟是那王夔,立时怒不可遏道:“原来是你这个狗杂碎?王夔,你居然敢动我的女人,你该死!你给我站住!”
话落,他紧跟其后,一路跟其来至了楼梯出口处。
而那慌不择路的王夔,一个没注意竟是一个脚崴踩空。整个人犹如一颗大冬瓜,咕噜咚咕噜咚的摔下了楼梯。
直至,在摔下楼梯最底层的时候,头一下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整个人跟条死狗似的昏死了过去。
眼见于此的陈梓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下楼梯,而是回转身脱下了西服裹住了寸缕未衣的孙若予。
接着,一把将之抱起,就冲出了外滩酒店,在截停了一辆黄包车之后,直奔时济医院而去。
良久,自黄包车上下来的他,抱着孙若予冲进了医院大厅。
他整个人慌乱的不行,冲着医护人员大吼着:“有没有人啊,医生,我这位朋友她被人下药了,快快快,给她洗胃,快呀……”
……
医生闻言,立时唤来了护士,接过孙若予之后将其推入抢救室准备洗胃。
随着,那抢救室的大门被关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里,看着亮着红灯的抢救室,他疲倦的闭上眼。
他说他今儿个的心怎么这么闷呢?合着竟是若与出了事吗?想着自己若是再晚上一步,就要被王夔那厮给得逞了,他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
他是怎么敢对若与起歹念的?啊?原还想着饶他一条狗命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他会让他明白敢动他的女人,下场绝对惨上一百倍!
且说,陈梓言刚抱着孙若予,在那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时,在惊动医生与护士的同时,亦是惊动了今晚上在医院当值的李若彬。
对于这个自己没养过一日的儿子于立庭,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毕竟,当年离开曹雅娟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怀孕了。
要不然打死他都不会舍下他们母子,可这遗憾已经造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的去弥补儿子。
可儿子却视他为仇人,压根不给他弥补的机会,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涌起一抹深深地无力感。
自从揭开身世之后,他曾派私家侦探查过儿子近些年来的事情,赫然发现他不仅是一个经商奇才,竟还是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太岁。
除了与他有过短暂两年婚姻的高曼妮外,便就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尹幼妤与张露浓,甚至他还在外包养了金丝雀,连那庶子都搞出来了。
……
对于风花雪月的事,同为男人的他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可对儿子这么没节制,私生活混乱的,他又本能的不喜。
眼下,见他抱着一个寸缕未衣昏迷不醒的女人,更是让他不豫:“这小子,搞什么鬼?这是又祸祸了哪家的良家好女孩啊?你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啊,你说你这是随了谁了?你妈同我都是对感情专一的人,绝不会是随了我们……呵,你这德行,怕是随了你清县的哪位好养父于守业了吧?!呵……”
李若彬似是给自己找到了谴责儿子合理的借口,那就是他随了养父于守业的花心与不专一。
要不然,也不会瞒着曹雅娟,在外头偷偷包养了外室,更与那外室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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