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良,你少喝点,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吧……”
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陈梓言边说着边按住了他的胳膊,不让其再喝下去。
“立庭,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了?若当的话就不要阻止我,我已经很多年没像今儿个这么畅快了……”
闻言,寿国良倒酒的手不由一顿,接着眉头一蹙,抬眸看向发小。
“好,那我陪你,咱们今晚上不醉不归,cheers!”
见寿国良都这般说了,自知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无用,遂便打算陪他一醉解千愁,两兄弟就这么在包厢喝开了。
结果就是喝到最后,酩酊大醉的寿国良被俱乐部经理给送回去了,而他则因是熟客的关系,俱乐部经理贴心的给他在隔壁开了包厢,以及暖床服务。
包厢大床上,原本还醉的一塌糊涂的陈梓言,此刻却是清醒无比,寿国良是什么性子他这做兄弟的太了解了。
不陪他喝到醉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多年兄弟了难得见他这般失控,干脆舍命陪君子将他给灌醉了了事。
就在他长身玉立,手夹着雪茄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的时候,俱乐部经理给他安排的暖床舞女,极致魅惑的缠绕了上来:“陈少爷,经理吩咐我来服侍您,您,啊……”
……
……
……
“嗯,服侍人的功夫不错,下回来还找你,喏,这是额外给你的小费!”
说罢,陈梓言便从皮夹里抽出一沓的钞票甩在床上,而后,施施然离开了包厢。
一丝不挂的舞女顾不上酸痛不堪的腰肢,以及穿上衣裙,即跪坐于床上将钞票尽数收进了包包里。
像他这样豪爽大气,又皮相不错的的客人再多来几个就好了,才一晚上的时间,她里外里赚了超一万了。
俱乐部经理为了能长期拢住陈梓言这种豪客,提前便给钱了,眼下又因着舞女服侍他不错的份上,又给了额外的钱,陈梓言自然就成了舞女们最想接待的客人。
……
另一边,
喝的酩酊大醉的寿国良被俱乐部经理派的两名员工,按着陈梓言提供的地址,给安全送到家了。
“立庭,我没醉,咱们今晚务必不醉不归啊,立庭,我好羡慕你可以做你自己,不像我,我真的好累啊,立庭……”
原本,还因寿国良晚归而担心的张韶华,眼下见他酩酊大醉的被送回了家,火气不由噌的窜起。
可见他不清醒的样子,也知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便想着等他酒醒了再说,刚把他放在床上,却听到了他的醉话。
“寿国良,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你都不知道吗?你只知道你自己有多累,又何曾了解我过得有多累吗?”
说着,她垂眸小声啜泣起来。
想着自她嫁给他这么多年来,一面得承受来自婆婆的催生不说,一面还得操持整个寿家里外的人情世故。
这十余年来她唯恐行差踏错,从来也只敢在背后默默的垂泪,甚至连他都没告诉因为她了解他,他会为了自己跟母亲叫板,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婆婆吕玫人前会装,私底下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果然,什么拿儿媳当女儿的话,不过是拿来骗骗曾经年轻无知的她,在婆家这种环境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她都没喊一声累,他一个大男人却先喊上累了,如何不叫她伤感?
……
“国良,我并不后悔认识你,更不后悔嫁给了你,我妈她说的没错,也就你受得了我的脾气,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怕是早在外头养了外室了吧……呵,即便如大姐夫那般清风霁月之人,如今也变成了那善于钻营的奸商,尤其是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我甚至都不理解我姐,她曾经是那么骄傲,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是怎么能说服自己,跟大姐夫这样的男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说,俩人之间还生了儿子……”
张韶华说着,便将寿国良的手,贴到自个儿的脸上喃喃道,白天还张牙舞爪的她,在这一刻难得的流露出一丝脆弱感。
一夜无话中……
翌日,
凌晨,
宿醉的寿国良终于酒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那一刻,是张韶华衣不解带握着他的手斜靠的睡着。
“韶华她就这么握着他的手,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思及此,他莫名的一阵鼻酸,记忆中的那个张韶华好像回来了。
他简直是昏了头了,怎么可以这么放纵自己?幸亏跟兄弟一起,不然,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那可怎么办?
“唔,国良,你醒了,头痛不痛,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给你煮醒酒汤了,我这就去厨房给你……”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寿国良已伸手拽住张韶华的胳膊,而后,一个惯性便将她带进了自个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