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易容后的龙震威,自以为可以金蝉脱壳,却不想被程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堵住了。
在东躲西藏了一个月之后,又花了一根金条,才淘换到一张,离开上海滩去往天津的船票。
“我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我堂堂龙爷,居然沦落到这般田地,可笑……”
龙震威边嘟囔,边朝着码头走去,只要上了船之后,他就彻底安全了,呵,巡捕房那帮酒囊饭袋想抓他,做梦吧!
就在他到达码头,等候的间歇,同样易容后的程婉,悄然走近了他,她太了解龙震威了。
捣毁据点压根伤不了他的根本,依他狡兔三窟的德性,她也算到了他会选择水路离开上海滩。
故而,她守在这等了他一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了。
“扬哥,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害死你的龙震威,休想活着离开上海滩……”
……
“好久不见了,龙爷!”
程婉一个闪身,即近了龙震威的身,伴随着她阴恻恻的笑容,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淬了毒的匕首,噗呲一声,没入了龙震威的小腹。
“你,你是谁?你,噗……”
龙震威猝不及防之下,一口老血喷涌而出,随之溅了程婉一脸。
“龙爷,您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婉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呵……”
话音未落,程婉即欺身挨近龙震威,贴着其耳畔,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为免他死的不够彻底,她遂用力转动着匕首。
“婉儿,你为什么?”
龙震威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婉,这个她从十岁带回拆白党的小女孩,如今竟对着自己图穷匕见。
“为什么?
您到了现在还在同婉儿装傻,我丈夫的死,难道不是出自您的杰作吗?”
说着,程婉的一张脸上,尽是愤恨扭曲。
……
“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枉顾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及栽培,程婉,你好的很,我到底错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呵,你想不想知道你丈夫在死之前,说了什么?我跟他说你的身份,他说他早就知道了。
龙震威凄惨一笑,遂对程婉展开了诛心之论,趁还有一口气,他要拉着程婉跟他一起陪葬。
“他说不管你过去是干嘛的,他只知道如今你是他妻子,是他儿子的母亲,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你……”
“哈哈哈哈,这小子还真是蠢得可以啊,若非他说这番话,我也不会推他下楼……”
程婉,你丈夫的死,你也难逃其咎,若不是你非要跟他在一起,如今的他活的好好的,根本不会死……”
“不,你住嘴,你住嘴!”
龙震威的一番诛心论刺激的程婉,握着匕首,捅了他一刀又一刀,直至他彻底断气才罢休。
旋即,她厌嫌的将龙震威一甩,悄然无声的离开。
……
当码头的人发现龙震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立时吓得做鸟兽散。
“杀人了,杀人了……”
巡捕房的警员,接到报警电话,即带人来至码头,撕下那人的面皮,确定他是窝逃一个月的拆白党首脑龙震威。
而后,警员便将尸体带回了巡捕房交差,林长官见状大喜,即提了吕亨一条杠。
……
“号外,号外,拆白党首脑龙震威,被人连捅了好几刀,毙命于码头……”
号外,号外,拆白党首脑龙震威,被人连捅了好几刀,毙命于码头……”
很快大街小巷,即有一名报童,穿梭其中,大肆的叫喊道。
……
霞飞别墅,客厅里。
于立庭翘着二郎腿,正在看报纸,大大的版面上,不仅写着龙震威的死讯,还印着他惨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