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家老爷子骨头也是铁硬,宁死也没有让东樱人得逞。从此银杏堂就在四九城销声匿迹,只是偶尔有人在茶余饭后谈起当年的事迹。
伍德凯也是在与一众食客的交往当中,酒酣耳热之际,听一位姓陈的老饕说起当年白家的事迹。这位陈老自称是白家邻居,自家院子与白家大宅一墙之隔,对其家人之事颇为熟悉,号称曾在法源寺见过白家一位后人。那位白星元先生,据说是白家老三,当年在西南地区收购药材,幸运地免遭毒手。
何雨柱踏入寺门,一路向东北方向走去,路上偶尔碰到一两位僧人,也是行色匆匆,无人关注他的行迹。来到斋堂旁边的小屋,何雨柱轻轻扣了两下屋门,然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木门“吱々`呀”一声打开,一位满面沧桑的老者,慢慢走出了屋子。老人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轻声问:“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深施一礼:“白先生,小子何雨柱。偶然听到先生的消息,今日冒昧前来拜访,打扰先生了。”
老人又看了看何雨柱,也不说话,缓步回到了屋里。
何雨柱挠了挠头,不解其意,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吧,随后也跟进了屋。
屋子很小,里面的陈设也非常简单。一榻、一桌、两个方凳而已。桌上摆有一套茶具,杯中茶水还冒着热气,显然刚才老人正在独自饮茶。
何雨柱眼见老人自顾自地又坐回桌旁,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搭理自己。索性他也不说话了,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端起茶杯,尚未入口,就有一股扑鼻的清香迎面而来,浅浅的杯子一扬手,茶水全都进了嘴里。先是微苦,又有一股甘甜滋生。
何雨柱本没有喝茶的习惯,偶尔所喝的都是所谓的高碎,何曾品尝过如此好的茶水,只觉得比以前在娄东诚家喝过的上等碧螺春还要香气浓郁。他向来是不懂就问的性子。反正自己一个穷小子,还需要顾及什么面子吗?
“白老,您这是什么好茶?比我上次喝过的碧螺春还要好。”
老人瞟了何雨柱一眼,微微笑了起来:“你的小子脸皮倒是厚。若非如此,怎能喝到我这原根原枝的大红袍。”
何雨柱一听,二话不说,连忙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老人一看也装不下去了,连忙把茶壶搂到了自己身边。
“你小子,牛嚼牡丹,别耗费我的茶叶了。”
“白老,格局小了不是?你现在让我多喝一杯,来年我可能就多回你一两茶叶。你这么小气,啥时候能茶叶自由啊?”
白老听了何雨柱的新词儿,不由一愣,随即又怒声道:“茶叶自由?屁话,这普天之下谁能大红袍自由?”
“就是打个比方,白老您也太较真了吧。就算这个自由不了,我不是还可以多给您找点别的好茶吗?”
老人一伸手:“行啊,拿来吧。”
何雨柱视若未见,不理会白老伸过来的左手,反而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小声说:“白老,这我可得教你一下,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哪有让人喝杯茶就开始要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