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已经咬出血丝,宫一凌的眼眶湿润。
这番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她可能都懒得搭理,可这人是许之谦的母亲,往后了说,她和许之谦这样在一起,这人就是她未来婆婆。
“宫一凌,别以为许褚接受了你,你就可以说服我,你想都别想,除非许之谦不要我这个妈,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和她在一起。”
刘艺的语气还是那般不善和刻薄。
“许之谦今天说,她会给许伯父养老,刘女士,而且,我并不觉得许之谦多在意你这个妈妈。”
宫一凌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清楚你告诉我那件事的意图,我放弃过许之谦一次,这一次,你就算动用你所能动的所有关系,让飞鸟万劫不复,我也不会离开许之谦。”
一字一句,宫一凌都说得十分认真。
而电话那头的人对此却不屑一顾。
“呵呵,说白了,许之谦的价值不止是一个飞鸟能比得上,所以你才这么死皮赖脸的巴着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同样可以让许之谦一无所有。”
刘艺不以为的轻笑。
“那位,他会同意吗?刘女士,我知道你这么多年的脾气秉性,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可许之谦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宫一凌也不退让,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用力。
“而且我跟许之谦的感情,不是你一通电话,几句话就可以瓦解的,我相信她不会轻易放弃我,我也不会轻易妥协,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宫一凌没有等刘艺回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拉黑了来电号码,然后就回房间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刘艺吃瘪,将手机重重的放下,努力平息气息。
她生的孩子,她养大的孩子,如今竟然对她这个母亲,像是外人一样。
坐在卸妆台前,宫一凌的心情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平复。
擦掉嘴唇的血迹,刚刚为了控制情绪,她几次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生疼。
为了掩盖伤痕,宫一凌拿起口红,反而点了一点唇色上去,不让伤口太过明显,然后继续卸妆。
“我洗好了,你去吧。”
许之谦的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从后面抱住宫一凌,迷恋的在宫一凌身上像只小狗一样闻了闻。
“痒,别闹,我身上脏。”
推了推许之谦放在腰间的手,宫一凌起身时,在心里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情。
“你才不脏,你是香的。”
“好啦,我要去洗澡了,你落实骨科医生的事,跟凌秋商量一下。”
“嗯,去吧。”
许之谦将人抱在怀里又闻了几下,才放手。
对此,宫一凌已经习以为常,等许之谦闹够了,才往浴室走去。
许之谦总说她身上有特别的香味,她自己倒是没有闻到。
只不过许之谦总爱闻,动情时,巴不得吃她肉一般,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