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林夕月又被叫走了,嘴里嘟囔着:“云姐姐,你看我爷爷,没事就找我去研磨药材,明明有旁人可以干活的,干嘛要我去啊。”
“可能,是想让你多学点东西,是为你好。”
“额,有点道理,那我先去,等会过来看你哦,有什么事的话,你喊一声,院子里有小宫女守着的。”
云悠悠笑着点头,等夕月出去后,侧着身体免得拉扯到后背的伤,脑中思索着,选秀后自己的处境,该如何去做能保全自己等等。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这时窗户传来轻微的声响,云悠悠一惊:“何人?”
“是在下尹匡,来看看姑娘,不知可方便进去。”
……废话,当然不方便,她为了养伤,后背赤裸着,上身只有一件赌肚兜,哪里适合见男子了,要是被人瞧见,那是要浸猪笼的。
有些羞恼:“不方便,不如尹侍卫改日再说。”
“为何?”
云悠悠被这问得噎了下,不知怎么说好,她救过这人的命,可这人也救了她,不对,不能这么想,现在不适合见外男。
“尹侍卫,男女有别,现在不方便见面,还有谢谢你救了我,日后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话还没说完,窗户被人打开,一人顺着窗户进来,闪身到床边,一挥手门被带上,目光带着几分哀怨:“云秀女,你为何不愿意见在下。”
君肆盯着她,昨夜他们都那样了,凭什么不给他见,这是什么意思,想还了人情,以后不相欠嘛,门都没有。
云悠悠回过神后,羞恼得厉害,朝被子里缩了缩:“你……你放肆,孤男寡女的,你进来做什么,若是被人看到,你我都活不成。”
“不会”
“什么不会,你难道不知道,这宫中人多眼杂嘛。”
尹匡无奈道:“在下的意思是,今日太医院的人都不在,担心恩人,所以趁这个机会来看你,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被子都盖这么严实,在下也看不到啊。”
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云悠悠张张嘴,还没等说什么,眼前看到一个盒子,面露不解:“这是什么?”
“去痕膏,陛下……赏赐的,在下想恩人应该,也不想身上留疤痕吧,这个对你有用,我一个男人,要这个没什么用。”
“多谢,不过我不能要,这药膏你可以给家人用。”
君肆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没家人,也没……妻子,所以用不着。”
皇后才能算妻子,至于其他嫔妃,他没碰过,更没放在心上,自然不能算家人,这药膏就是专门给她送的,她不要,难道想要别人的。
谁的,她想要谁的。
云悠悠看着面色如常,身上撒发着冷意的人,眨巴了下眼睛,这人是生气了嘛,算了,只是药膏而已,要了就要了吧。
只要他赶紧走就成,被人看到的话,可真是解释不清了。
“我收下药膏的话,你就会离开这里嘛。”
君肆闻言,心里有些不高兴,他才来,怎么就要被催着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好吧,天没黑,容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