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听得心惊胆战，眼睛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好半晌回过神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姐，那将军来接你入宫，难道是为了……”
云悠悠低笑一声，脸上说不出来的讽刺。
“为了交差吧，或许是跟暴君达成了交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能出来这一趟，也算是得到了自由，就算日后没有了，也算是得偿所愿。”
“沐沐我不放心，所以到时候入宫的话，绿茵进宫，你在外面，后宫太危险了，我不一定能保住你，还是在宫外吧。”
红叶闻言噗通跪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小姐，奴婢自幼跟着您，如今不跟着，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后宫就算再危险，奴婢也要跟着您。”
“死而无憾，求小姐成全。”
砰砰磕着头。
云悠悠急忙将人拉起来，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要是跟我一块进宫，那要面对着什么，傻丫头啊，在外面自由自在，不必担心一句话说错掉脑袋。”
“为什么非要这般倔，跟着我去受苦呢。”
红叶双眼含着泪：“奴婢觉得值得，只要跟在小姐身边，吃苦受罪没什么，所以小姐答应了嘛。”
“……嗯，跟我进宫，我会想法子保全你们，暴君就算再残忍，也有软肋吧，只要顺着他，不求宠爱最起码保住命即可。”
“好，奴婢都听小姐的，日后我们在宫中相依为命，好好活着。”
云悠悠心口压抑着，笑得有些勉强：“一起活下去。”
十日不到，一行人赶到京城，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拼命想逃离的地方，最后还是回来的，命中注定不随人愿。
云乘站在她身侧，轻声说：“回将军府吧，外面拄着不安全，在府上不会有人说什么，过几日就是选秀的日子，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去。”
“……不必了，我不愿去将军府，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住在外面宅子，也是不会有危险的。”
“这个，就不劳将军费心了，到了选秀的日子，直接去接我便是，我们可以进城了吧，有些累了，想休息下。”
云悠悠态度冷淡，一副对将军府很排斥的样子。
云乘见状眼神黯淡了几分，嗯了一声：“好，那随你吧，先进城，将你送去宅院再说。”
“还有我交代你的事，多想想，后宫之中，帝王宠爱才是保命的东西，莫要任性，陛下并非是传言中那般，等你真得见到就知道了。”
……暴君就是暴君，见不见到都那样。
回到之前临时买的小院子，云悠悠拉着云沐的手，耐心交代些事情，摸摸他小脑袋：“以后姐姐不能经常来看你，答应我，一定要听话点好嘛。”
“去青山书院的事，姐姐已经在安排，明日我们就去看看，合适的话，以后你就在那里上学堂可好。”
云沐伸出手抱着她，委屈巴巴道：“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要去哪里，为什么我不可以去呢。”
云悠悠抿着唇，耐心道：“姐姐要去的地方，只有女子可以去，你不可以去的，不过日后若是有机会，姐姐一定会出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