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了吗?
屋内被炉炭烘的温暖,虞观瑱舟车劳顿一天,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了会,很快就睡了过去。
虞怀序在桌边看暗卫来信。
上面只有简短一句话,“李乌溢带着一名蒙面老者,即将抵达津州。”
虞怀序面上没什么表情,随手把信给烧掉。
当年慕容一党,盘根错节,虞怀序本来只想揪出本家错处,拿捏住把柄好用来威胁太后,却不想发现了更多烂事,乌糟糟乱杂杂,顺手挖下去一挖就是十几年,贪赈灾粮、强抢民女、贪军饷、贪污朝廷捐款……
大晋律法上禁做的事情慕容家几乎做了个遍。
加上他们还与其他人结党营私,仗着先帝人老昏聩,无力查询,整个朝廷上下都烂的差不多了。
虞怀序登基后,除去慕容一家就废了极大的力气,随后便是改律法、修葺宫殿、这边赈灾,那边治水……整天忙的昏天暗地。
现在平王,还策划着谋反忤逆,真是让人头疼至极。
虞怀序捏了捏眉心,听到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他躺上床,支着手看虞观瑱安静的睡颜,眼中漾起几丝笑意,又去捏人鼻尖。
虞观瑱被他捏醒,苦着脸睁开眼睛,声音困倦又委屈,估计是还没清醒,揉着眼睛嘟囔:
“陛下为何老是捉弄我。”
他把虞怀序作恶多端的那只手抱进怀里,咂咂嘴说“别闹了”,又睡了过去。
虞怀序伸出手,把虞观瑱拥进怀里。
他刚想合眼时,一只利箭刺透窗户,窗外吆喝一声:“保护大人!”
紧接着,就是刀剑碰撞发出的打斗声,在寂静黑夜中格外刺耳。
虞观瑱被吓醒,喃喃道:“陛下真没骗我啊……”
这时,一个刺客破门而入。
剑光一闪,直直冲着虞怀序刺过来,虞观瑱吓傻了,声嘶力竭道:
“陛下小心!”
虞怀序侧身闪过,顺手把虞观瑱扛起来,剑影再次袭来,虞怀序手中没有武器,抱着虞观瑱不方便行事,于是怒喊道:
“夏德荣!”
又一利箭擦着虞怀序的头发丝直直插进那刺客肩膀上,拉弓之人仿佛力大无穷,竟然直接把那刺客钉在床边。
此时门外打斗声也停止,夏德荣破门而入,手里还握着一把弓箭。
在昏黄烛光下,他的脸庞不似往日那般和蔼,生出一股冷冽气息,他割下衣袍,快步走进那人身边,捏开他的嘴细细检查一番,翻出一个黑色药丸后,把那片衣袍塞进那刺客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然后轻声道:
“陛下,奴才们无能,事出紧急,外屋那几个,有些被侍卫杀死了,有些自尽了。”
虞观瑱被放下来,惊疑不定,一时间顾不得装傻了,喘着粗气道:“夏公公真是深藏不漏啊……”
夏德荣笑呵呵冲虞观瑱行礼:“殿下谬赞,奴才愧不敢当。”
虞怀序脸色难看:“果真是等不及了,拉下去盘问,夏德荣,你亲自审,别把人弄死了。”
“是。”
虞怀序喝了口茶,见虞观瑱呆愣愣地,似乎还没回神,把茶续上,塞到他面前,道:
“观瑱这下可信了?”
虞观瑱接过茶杯,心跳声依旧咚咚作响,“陛下微服私访如此低调,竟还有人找到这来刺杀,难不成朝廷上也有反贼?”
虞怀序没说话,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他的脸,虞观瑱背后惊起一身冷汗,握紧手中茶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