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醒来的时候，人还被沈舟望抱在怀里。
这是第一次，周越醒来的时候，沈舟望还在。
两人挨得极近，他的鼻尖几乎贴着沈舟望的下巴。
他的睡颜和记忆里重叠，周越怔怔地望着对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眉毛、鼻梁、薄唇、下巴……他似乎想要触碰每一寸皮肤，沈舟望睁开了眼。
四目相接，周越心跳骤然漏了两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沈舟望揉了揉额角，低哑道，“陛下醒了，头疼不疼？”
虽然桂花酿度数不高，但小皇帝昨天晚上喝醉酒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身体如何。
周越看了眼窗外，晨曦熹微，天色仍旧暗沉，但阳光照进屋内，照在沈舟望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温润无害的少年郎，但周越知道，这人不是！
他昨天晚上怎能这样对待自己？
趁着自己喝醉酒，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周越越想越恼火，他坐直了身体，却觉得某个地方酸胀的厉害，随即狠狠瞪了沈舟望一眼。
沈舟望一眼就看出来，小皇帝这是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陛下——”
“你变态！”周越打他，沈舟望坐起身，他似乎没穿上衣，周越看到他的胸口处竟然有一片淤青。
沈舟望也低下头，笑着说，“陛下昨晚喝醉了，还咬了微臣一口。”
周越立即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昨天晚上被欺\/负得厉害，他就张口去咬沈舟望，结果一不小心咬伤了他。
周越抿着唇，“你活该，出去！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沈舟望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昨天晚上居然诱哄他，明明他只是想喝酒，沈舟望却骗他，简直太可恶了！
他还傻乎乎地相信了沈舟望，那么听话的配合他，结果呢？
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沈舟望也觉得昨天晚上他太过于冲动，应该问过小皇帝的意见的，他也很抱歉，“陛下，昨天晚上是微臣的不是。”
他很认真地道歉，周越不吃他这套，哼了一声，背转身子，表示自己不理会他了。
沈舟望起身，替他掖好被子，“微臣先出去了。”
说完，他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周越又躺回床上，腰太酸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舟望，反正他现在就是不想看到沈舟望。
他昨天晚上又做了一回受，还被沈舟望这样对待，周越趴在床上，捂着脸。
平头哥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周越在哭，不由得走过去瞅他，“小财迷，你怎么哭啦？发生什么事了？”
沈舟望到底做了什么？
居然把小财迷给弄哭了！
难道他昨晚上打了小财迷？
不可能啊，他从来都是怜惜小财迷的，除了在榻上过分一点，让小财迷腰酸背疼的。
周越没吭声。
平头哥蹲在床前，“你怎么了呀？告诉我嘛！我帮你分析分析！”
“他太可恶了。”周越闷闷道。
平头哥疑惑：“嗯？他怎么可恶了？”
周越愤怒道，“他趁我喝醉了占……做了很过分的事。”
平头哥：“什么事啊？”
小财迷并没有哭，平头哥松了一口气。
“他……”
临到嘴，周越又说不出口。
这种事，怎么能和平头哥说呢？
和它说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