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提父皇?你给父皇下毒的那一刻,你就不配提父皇!”
“你身为皇子,看不清局势,主动挑起两国战事,让好不容易重新发展起来的西越国再次陷入险境,你还有何脸面去见国中的百姓,有何脸面面对那惨死的八万将士?祁帆!你简直糊涂啊!”
祁澈拳头紧握,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对内,祁帆如何对他,都是家事国内事。
可是对外,他们应该站在统一战线,共同守护西越和平发展才是!
祁帆再如何看不惯他,都不应该让整个西越国因为他的个人贪欲而陷入险境!
“我看糊涂的是你祁澈!两年前,若是加大兵力,再次起兵沧州,我们西越何至于现在还顶着战败国的称号?让北境国和东麟国这样瞧不起……”
祁帆冷笑一声,丝毫听不进祁澈的话,忍无可忍的说道。
原本,他们西越国可是比北境国和东麟国还要繁荣的,就是因为两年前的战败,北境国和东麟国趁机打压,如今这两国的发展,已经比西越好太多了。
“自身发展若是强,何惧他人瞧不起,若非当年你暗中控制朝臣,极力支持连战,两国战事怎会持续三年之久……”
“别废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是想杀我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祁帆再也忍不住,挥起长剑便向着祁澈那头而去,一旁的羽刃见状,立马挥剑阻拦。
“不必,本太子亲自拿下他!”
祁澈冷声道。
刹那间,偌大的营帐内,二人刀剑相向,再无一丝手足之情。
祁帆急于求胜,可惜欲速则不达,身中数剑,没多久,便因为体力不支,单膝以剑撑地,而祁澈的长剑早已架在他颈脖之处。
“拿下,带回朝中,等待发落!”
祁澈森寒的眼中还带了一丝复杂情绪,对着前方的羽刃淡淡道。
话音刚落,祁澈手中的剑一个不稳,便落了地。
原来,祁澈因为运功太久,体内的毒再次发作了起来……
祁帆见状,连忙趁机持剑刺向祁澈。
千钧一发之间,南宫月汐咬牙起身,竟比羽刃还快,以身抵挡住了那刺向祁澈的剑。
“南宫月汐……”
祁澈立马双手扶着南宫月汐,虽早已不待见她,可是这女子竟为他以身挡箭,他心中还是不忍一痛……
“贱人,你果然还是倾心于他!”祁帆红了眼,将剑刺的更深。
“二殿下……我南宫月汐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只配得上你一句贱人……呵……我真的是……瞎了眼……”
南宫月汐双手用力紧紧握着那刺向她的剑,用着仅剩的那口虚气,虚弱道。
而后不顾还刺在身上的剑,决然踉跄到了祁帆跟前,拿起手中的短刀便狠狠的刺向了祁帆的胸口之处。
“你……”
祁帆瞳孔放大,呼吸渐渐虚弱,可惜,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机会说完,便无力的向着地面倒去……
没想到,他堂堂西越二皇子,最后竟会死在女人的手上……
一旁的祁澈等人,早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我知道太子最终还是下不去手,那……就让我来吧,太子的手,本就不该染上这弑亲的血。何况,不亲手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南宫月汐白皙的绝美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太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南宫家族无关,请太子看在我南宫一族从前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可否放南宫家族一条生路……”
南宫月汐痛苦倒地,哀求道。
她虽是庶女,可是家族对她的好,丝毫不亚于她的嫡长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这般骄横跋扈,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