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汐被打的晕头转向,摔在地上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捂着发烫的脸,眼泪早已湿了衣襟,半晌才从那疼痛中缓了过来。
“殿下,汐儿只不过是想回一趟月阳城家中罢了,你竟出手打我,好歹我也曾为你卖过命,而今你竟还以我南宫家族作为威胁,你怎舍得如此对我?”
南宫月汐满腔怨恨,那原本明亮的双眸如今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祁帆。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本王能看得上你,是何等的殊荣,况且,父皇和太子如今的惨状,还要多亏了你的帮忙,这个时候你再来反悔,不觉得晚了吗?”
祁帆那双充满险恶气息的眼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月汐。
像她这样有手段的人,要么就是站在他身旁,要么就是死,敢背弃他,那就只有死!
“……是你逼我的,祁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南宫月汐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悔恨,她声音止不住颤抖的吼道,神色慌张又害怕。
她后悔了,为了这个权力至上又薄情寡意的男子,竟然负了曾经心仪她的太子,还制出万针毒去迫害太子祁澈,让他承受噬骨之痛,若不及时治好,最终还会因日渐气虚而亡。
不仅如此,她还给皇上用了神昏散,若无解药,便会永远沉睡下去……
她真的后悔了……
“不管如何,这些事情,你都脱不了干系……不过,只要你继续跟着我,我可以不计前嫌,等本王过些时日回了月阳城登帝之后,照样给你名分!”
祁帆玩味似的看着脚下的女子,眼中的薄凉和不屑毫不遮掩。
“……祁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不知好歹,私自起兵攻打南武沧州,害得西越军惨死八万将士,你以为你封锁了这边城的消息,大家就不会知道吗?你以为朝中大臣还会瞎了眼拥护你吗?你以为你还能成功登帝吗?做梦吧!”
南宫月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狠绝的男子说道。
眼中的害怕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万分的冷意和森寒,祁帆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怎么会放过她?
如今这般说辞,只是因为祁帆的身边没有可替代她之人罢了,一旦祁帆将她利用殆尽,就是她的死期!
“轮不到你教训本王!”
祁帆被她的话彻底激怒,发出十成内力,运气而起,一掌挥向了南宫月汐。
看来这南宫月汐,是留不得了!
南宫月汐被那深厚的内力挥得狠狠撞向前方的石桌,一抹鲜血瞬而沿着嘴角止不住的流出,浑身被那内力震得只能虚弱的躺在地上……
“呵呵……你还想不到吗?你的人至今都未给你传递朝廷的最新消息,这说明什么?说明……朝中的局势,早已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还妄想登帝,简直痴人说梦……”
南宫月汐蜷缩着身子,嘴角却不甘示弱的存荡着那抹浅笑,准确的来说,是浅浅的嘲笑……
“不可能,本王在月阳城的势力无人可敌,就算战败又如何,朝中依旧是我的天下,那些个大臣,哪个不是唯我是从?”
祁帆恼羞成怒,朝中的一切他早已安排好了,若非如此,他怎会前往卞禾城?
“那你在怕什么?”
虚在地上的南宫月汐,趁着祁帆不注意之际,以衣袖作为遮掩,拿起了石桌旁的短刀,藏在了袖中。
“是我让你活太久了!”
祁帆定了定神,父皇和太子都快死了,朝中其他的皇子更是不堪重任,舍他取谁?
想到这里,他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阴冷模样,而后快速拿起一旁的长剑,直刺南宫月汐。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股深厚的内力,将祁帆手中的长剑震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