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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游戏(1 / 2)

后面几天有雨,因为时间关系,就算是下雨军训照常,所以操场上大部分学生都在屋檐之下进行军训的,学校很大,因此新生们就分布在学校的各个地方。

任书奕劝江晚澄下雨天就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好好养伤就好了,但她不听,倔的跟头驴似的,没办法只好在上完药之后,带她一起去了学校。

雨天虽然他们还有继续军训,但分布的比较散,任书奕又是直接把车开进来,开到了江晚澄所在班级的那栋楼前,所以只有少部分的班级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

在她下车前,任书奕跟她说:“你先去班级待会,我等会就来。”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车门一关上,任书奕只看到了撑着伞走在雨幕中的身影,或许是听到了,但并未把她的话当回事吧。

算了,由她去吧,这么大的人了,应该是懂得照顾自己的,更何况这里是学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么一想,任书奕瞬间就放心了许多,开车去寻停车位,停好车之后,就去了老师办公室的那栋楼打卡上班。

江晚澄是掐着点回到的班级,但班级早就没有人了,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学生在军训了,想来他们是打了预备铃之前就已经集合训练了吧。

江晚澄也没太放在心上,重新出了班级,在这偌大的学校寻找班级人的身影,好在他们离自己班并不远,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他们正原地站立,而队伍旁边还站着两个班主任,其中一个还是任书奕,倒是没有想到她比自己更早找到了班级。

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任书奕刚好与周萱交流完,看到江晚澄已经过来了,就直接在众人的目光下朝她走去,“我已经替你和班主任说了,回班级坐着。”

江晚澄不听,甚至没有打算理她,直接绕开了她,朝队伍走去。

虽然有一段距离班级学生并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但任书奕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被江晚澄当众拂了面子,突然就不太想管她了。

周萱见到她一瘸一拐的过来,便也走了过去,面对着她说:“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摔伤了就应该好好休息,来这里你现在也没办法训练,回班级坐一会吧。”

她可以不听任书奕的话,但周萱是班主任,她不得不听,只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她日后的学分,所以还是选择了坚持一下,“老师我……”

“放心吧,事出有因,便是情有可原,不会影响到你之后在学校的学分的。”周萱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安抚道。

“好吧。”虽然还是有几分不相信,但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江晚澄最后也只能转身回去,经过任书奕身边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她也回了个眼神,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许久之后,学生们都开始继续训练了,任书奕站在一旁,无心看了不知多久,最后还是转身朝班级的方向走去了。

周萱自是看到了她去的方向,不免感慨任书奕对她的侄女真不错,只是她的侄女就未必对她好了。

任书奕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班级,再三斟酌之后,还是去了班级,在门口就看到了里面的人正无所事事地玩手机,她默了几秒之后,走了进去。

“要不要回去?”她在江晚澄前面一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抬头就可以直视彼此的目光。

江晚澄果断的转身,别开了视线:“你管我做什么?”

“担心你。”任书奕如实说道。

“任书奕!”江晚澄直视她,“你不觉得最近管我管的太宽了了吗?”

“我的身份,理应有资格管你的才对。”任书奕其实也觉得这段时间管的事情太多了,不过她也只是担心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受不了军训这样的训练,难免多关注了些。

其实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见过江晚澄军训,只是初中和高中的军训并不严格,和大学的不能相提并论,就算江晚澄的身体在硬朗,一个暑假都没有怎么出去,酷暑又那么难熬,所以她才会担心。

“你的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任书奕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段时间任书奕对她的确很不一样,以至于她都忘了面前这个女人是她最讨厌的人。

这么多时日,任书奕再次从她眸里看到了憎恶,不禁苦笑:“我知道了。”

再次被讽刺,任书奕什么也没有说,就默默地忍受了,但她并没有因为言语被劝退,依旧在班级里陪着江晚澄。

而江晚澄因为提起了身份这个东西,原本对她略微有些改观的态度,瞬间消失全无,又回到了最初那不待见的模样,只是这样都没有将人劝退,她还是不禁有些感慨这个女人的毅力。

过了一段时间,班级进来了一名男生,个子高高的,长的很正气阳光,男生进来最先注意到的是江晚澄,随后才是任书奕,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任老师。”

任书奕看了眼这名男生,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招呼。

接着男生朝自己座位上走去,他的位置刚好就在江晚澄的身后,还没有坐下,他就开口问了前面的江晚澄:“听说你摔伤了,现在还好吗?”

最先有反应的是任书奕,深邃的眼眸看着那男生几秒,然后站起身,以老师的姿态对江晚澄说:“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罢,她就离开了班级,少了老师在班级,那男生说话就开放很多了,他戳了戳江晚澄后背,等她转过身看自己时,笑着说道:“你好,我叫余航,很高兴认识你呀!”

江晚澄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许久才冷冷地开口:“你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很明显不想和他交流,可当事人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自顾自地说:“你和任老师什么关系啊?我看她对谁都很冷淡,对你好像挺好的。”

“没有关系。”她依旧言简意赅道。

虽说她并不想和这人聊天,但她也是听清楚了他的话,有一点似乎是真的,好像任书奕对谁都表现的格外冷淡疏离,唯独对她会有关心,也很少用冷漠的语气和她说话。

想到这里,她内心就像有人用石子投入湖中,泛起了涟漪,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