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身向前走,罗涔追上我与我并排着,慢慢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好久我们都一句话没说,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为什么会对心脏病这么熟悉?”罗涔突然打破沉寂。
“以前接触过,就知道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并不愿意提及。只是思念就跟风湿一般,躲不过既定的阴天下雨,我还是会发疯的一般想念他,想念到彻夜失眠,只能靠握着脖子上的那颗琉璃珠捱到天亮。
这么多年,除了阿光,就连丁达尔的其他几个人都不是完全知道始终。
“那天大家都以为我是中暑了,你一眼就能知道我是心脏病,那些急救措施,医生都说做得很专业,多亏了你,我以为我真的要挂了呢。”
一说起这个我就有点窝火,明知道自己不能剧烈运动还送死,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你他妈确实要挂了,估计脚都踏上奈何桥了,见着孟婆了吗?你这脑子就得多讨几碗汤,才能下辈子投胎做个正常点儿的人。”
罗涔没料到我会发如此大的火,杵在那里大气不敢喘。好半天才悻悻地回答,“我怎么知道自己能那么容易就挂了呢!”
“你能想到什么!”
“不是,你别生气啊!”
罗涔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胳膊,意识到我刚刚有些激动,转念一想我又凭什么对着罗涔颐指气使呢,转而向他道歉,“对不起啊,刚刚我有些激动。”
“你骂我,我高兴。”
啥玩意儿,我都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罗涔静静地往前走着,背影有些落寞,“自从生病了以后,身边的人都哄着我,无论我做什么,他们永远是一副笑脸说着没事。身边没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正常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挺没意思的。军训直接没通知我参加,体育课我只能围观。所以那天大家叫我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我特别的高兴,大家都不知道我的病,就可以毫无保留的与我打一场球,。”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像个正常人一样。”
罗涔的表情很平淡,可眼里的绝望、无奈与丝丝挣扎刺痛了我。
我记得这种眼神,许多睡不着的夜晚,这个眼神总是会飘到我的眼前。他们都曾恨过,挣扎过,然后渐渐地趋于平静,逼迫自己与不甘和解。
我讨厌这种无声与平静,好像自己给自己判处了死刑。
“罗涔,我不想说什么狗屁道理,我一直觉得对一个生病的人劝解他看开是一件挺没品的事情。但从来也没人说生病的人就不正常,要我说这世界上有太多健康的人病的挺离谱的。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阎王要你三更死,你偏拖到四更天,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做人嘛,还是得有点虚妄的幻想,才能每天傻呵呵的乐着。”
罗涔听我说完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直发毛。我心想莫不是我这一番鬼畜言论把他给刺激了。
“你看什么呀?”
罗涔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一通胡乱揉搓,而后扯着嘴角笑了,比他不笑的时候好看,“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
怎么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来了,这什么脑回路啊!他确实不是个正常人,起码我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我伸手推开他罪恶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扯进了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我,埋在我的脖颈里,少年的淡淡地海洋薄荷味传来,一下子将我惊醒,我忙不迭地伸手往外推他,却被他越抱越紧,“让我抱一下怎么了!”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我索性也不挣扎了。不就抱个男人吗,我之前还抱过丁达尔的每一个人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全当我做好事了。
好一会儿后,这家伙还是一动不动的抱着我,这还抱上瘾了是怎么的,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差不多了吧?再抱下去我要收费了。”
罗涔恋恋不舍地松开后,委屈巴巴地,“多抱一会儿怎么了,再说我可以付费啊。”
“我看你是找揍!前面就是我的宿舍了,你别过去了,你要再过去,估计又得引起一阵躁动。大晚上的,让这群姑娘睡个好觉吧。”
“明天你准备干什么,我来找你。”
“打住,我事情多着呢,你忙你的,别来找我。”
他拉住我,“不,我陪你。”
“罗涔,放手,不要得寸进尺,没事别来找我。”
“那你国庆节怎么过,我带你出去玩。”
“国庆节我有自己的事情,不在海川。”
“那你……”
罗涔刚想问我,就被我打断了,“别问我去哪里,大事,保密。”
说完我直接回了宿舍,身后的罗涔还在那锲而不舍的发问,“你到底有什么大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海棠!”
“解语!”
晚上洗漱完后,大家还在那讨论晚会上的“高跟鞋”事件,热火朝天的,越说越兴奋。而后想到了还有三天就是国庆节假期,又对假期开始口若悬河,讨论起了假期的安排。
沈金凤和宋欣毫无看点的选择留校,因为从家刚来没多久,回去实在是浪费那张车票,要在海川地毯式观景,成为海川的文明大使。徐靖伦要回家,说是家人召回;胡晓曼先是趴床上,而后脑门上顶一国旗坐了起来,无比兴奋地说要和男朋友去蹲守10月1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的国旗升起来的那一刻,在红旗说就等于没出校园前的刻在心上的结婚证了。
我们几个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胡晓曼无比自豪的接受着我们的“膜拜”,觉得自己的脑袋绝对是开了光了,才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我想说红旗枯石烂啊,你这大脑别被游客挤碎了才是真的。
“海棠,你去哪啊?”徐靖伦说。
“我和阿光他们出去办点事情。”
“又是演出吗?”胡晓曼收起国旗一脸好奇地问
“嗯嗯。”我点点头。
“真好,我要是有你这才艺就好了。”胡晓曼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我妈说就我这嗓子开口不要人家命,就算是人家福大命大了。”
听听,这绝对是亲娘,跟我们家解太太损我如出一辙。
“没事,你胸大。”
胡晓曼挺了挺自己的胸,“这一点程都能碾压你。”
你大爷的!我用眼神出击我的杀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场合本应该程最兴奋的,今晚上她怎么没动静。
“程,你呢?”胡晓曼将目光转向了趴在床上暗暗自喜地程。
程抬起头,抿着嘴压制着自己的内心的狂喜,耳朵里插着耳机美滋滋地摇晃着,对着我们一圈人比划着,
“我要去干一件大事,秘密!”
靠,这姑娘怎么跟我如出一辙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