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泛化的毛病没那么快好。
一看到银子,她就觉得温暖,温暖到甚至无可替代。
更何况,那个银枕头是实心的,是根据端木浅亲自画的图打造的,就算再俗,也不失格调。
本朝人爱用玉枕、瓷枕,可她还是忍不住觉得,世间就只有银枕头,能让她高枕无忧。
“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开了?”
端木浅空着手,看着地上的花影,笑了笑,惨淡地说:“星曳,你知道我的,我对你从来没变。”
姬星曳更加忍无可忍,“殿下,你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你介意我是谁,你逾越不过去,我们约定的婚期我等过你,你没有来。难道殿下还指望我对你不变的心意再回报什么吗?
端木浅觉得造化弄人,“上次在鱼魫兰上投毒的侍女,她的主人再次出手了。”
姬星曳睁大了眼睛,这个时机是在她把端木浅接出地牢送回王府之后啊。
那侍女真正的主人会是姬家的人吗?
可她二叔下落不明,三叔不管事,那还有谁呢?
太后?
以太后的性格,既然答应了端木竞,就会做到。如果做不到就根本不会答应。
“负责和她联络的那人,我查过了,本身没有破绽,但查了他所有的关系后,发现他有个长辈,是皇后宫里的人。”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我想她的目的,都是要通过我的死,挑起宗室和姬家之间的猜忌,坐山观虎斗。”
是了。姬星曳想了想,“那个侍女很久没有再动手,是因为太后已经接受了殿下,皇后如果再动手,就会暴露她自己。
而这一次,殿下入了狱又全身而退,如果回到府里中毒身亡,人们势必会将这件事和太后联系在一起。”
“从前,我们也曾分析过如意坊的这座宅子。”端木浅道:“它有好几重意思,当时我们觉得,经手赏赐宅子的人是韩王,如果那侍女的幕后主使也是韩王,很难联系在一起,当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和别扭。
所以那时我也很困惑,他到底是敌是友,还是非敌非友,或是敌友兼而有之。
直到在秋水堂的时候,他让人对你射了一箭,我才不再怀疑。”
姬星曳道:“可那一箭,其实针对的是我,而不是殿下。”
“有区别吗?”在端木浅心目中,针对姬星曳,就是针对他。
“有。”姬星曳道:“针对我,是因为怀疑殿下身边有高人指点,要剪除殿下身边的羽翼,而不是要置殿下于死地。
那时在地牢里,殿下说,侍女是纪小姨府上的,至少在纪府待了七年,是她精心挑选的人。也就是说,有人早在七年前,就在纪府做了安插。
我当时想,其实殿下不过就是顶着一个好听的临淄王头衔,守着今上的一堆赏赐。太后或二叔真得会防备殿下到这种自我惊扰的程度,就算殿下想亲近花草,远离朝堂,也不允许?
原来,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根本不是他们,事实上他们从没对殿下真正动过手。”
端木浅也很无语。当年他还小,在临淄王府出事前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
“八年前我父母在狱中的事,其实也有蹊跷。
听小姨说,那时她和韩王有婚约,韩王答应她救我父亲母亲,我父亲虽然和章贤太子感情深厚,可当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父亲参与了谋反,最多是一个知情不报。太后盛怒之下,还是松了口。
可等韩王赶到的时候,我父亲母亲已经双双自尽。小姨因为这件事和韩王决裂,她以为他欺她骗她。然而多年来,韩王一再证明了他是一片真心。
如果当年不是韩王欺骗小姨,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姬星曳问:“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就没有人怀疑,没有人查过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