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怎么了?”姬荀骓捕捉到侍女的困惑。
侍女机灵得很,“肤色方面,我只看到手了,那双手的颜色并不白皙,像是常在太阳底下劳作的。”
一双常在太阳底下劳作的手,姬荀骓在脑海中茫然地搜寻一遍,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侍女又回忆道:“看得出来,娘子待他真得像对待客人。”
姬荀骓:“……”
“这话说的,来的人不都是客吗?”
“韩王来的时候,是客吗?”
姬荀骓:“……”
纪间蕊不就是那么骄纵的人吗,他的待遇固然不好,但换了卢长林、郑三郎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侍女问:“韩王来的时候,娘子准我们送点心了吗?”
想起来了,那次纪间蕊对侍女说,他一会就走,什么也不用吃。
“没有。”姬荀骓惭愧。
侍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娘子准我们送茶了吗?
姬荀骓很无语,纪间蕊说他一个外放官员,以后就和京城的人老死不相往来了,不用送茶。
“所以呢,那位客人既有吃的,又有喝的?”姬荀骓郁闷地问。
“当然,吃什么喝什么,昨晚娘子就交代过了。”
姬荀骓揉了揉胸口,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吃什么了,喝什么了?”
侍女道:“是蜀中的茶,点心的做法也像蜀中的做法。”
蜀中?
也就是说这位应该是纪间蕊在蜀中结识的人。
太阳底下劳作的手……
难道是那个为纪间蕊写了十二首诗的韩曾?
他听说韩曾在做亲戚的幕僚时,入不敷出,做幕僚之外,也兼农活。
纪间蕊对韩曾的印象虽没明说,但其实不错,这一点,他能感觉得到。
韩曾被今上从蜀中召到玉京,但至今没得到召见。世人的冷眼就不用说了,还有经济上就撑不下去。太后寿诞时,纪间蕊在席间两次提醒今上,还侧面称赞韩曾的诗惊才绝艳。
可纵然韩曾来拜访,这么神秘做什么。再一想,神秘得不可思议啊。
贴身侍女都被纪间蕊打发到这里来了,可见里面行的都是机密之事。
这个纪间蕊,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姬荀骓恨得牙痒,昨天他们俩刚被皇后带人堵上门,她今天就在家里和为她写了十二首诗的登徒子密会,他忽然一下子就理解了张卿卿的心情了,就连他现在都想带上几个人去堵门。
他静了一静,可这里毕竟是纪府,不是他的地盘。再说了,别说今上了,韩曾想见他都够难的,他这一冲进去,不是给了韩曾主动相识的机会吗?
“他们在里面作诗?”
侍女摇摇头,“谈买房子。”
姬荀骓差点捂住嘴。
侍女继续道:“似乎在说买哪里的房子比较好。地段、面积、采光、通风等。您也知道,娘子是玉京通,哪里的房子好,她都知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