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是怎么了?什么时候需要讨好一个人,而且做得这么愉悦,顺畅。
辜星曳一边吃得快乐,一边鼻子发酸。
一顿早市,她吃出了两种感觉。
她小时候和二叔一起吃饭,二叔就是这样给她布菜的。
她的二叔知道她所有爱吃和不爱吃的食物。
不过话说回来,照花楼的食物当真不错,掌柜的赔礼真是掏心掏肺,这里的早市她从没来过。
想想她大师兄有这样一家酒楼,又有梦幻一般的马车。大师兄的新鲜视野和奇妙世界,就不是她能想象的。
她放下筷子,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顿早市。
姬荀骓这才说明来意,“我听说,前几天我三弟向娘子请教了几个问题?”
三叔的事,二叔知道,一点也不足为奇。二叔是家主,无论韩王府,还是相邻的夕拜府,两府的家仆们必然要向二叔看齐。再说,两府没什么需要刻意隐瞒的事。
但那天三叔和她的具体谈话,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家仆是不可能知道的。
二叔是对那天他们谈话的内容感兴趣?
“夕拜的确问了我几个问题,但具体内容我不能说。请韩王见谅,我是医官,保密是我的守则。”
本来姬荀骓对纪间蕊和姬行尘的事已经放弃了。
他在积极准备外放江南道的一切事宜,而且也跟萧存叮嘱过,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纪间蕊。
那只纪间蕊碰过的烫伤的手,已经痊愈。即便他再想保留敷在上面的药粉,那些药粉已渗入皮肤,消失得了无痕迹。
纪间蕊赌气扔掉的耳坠子,他那天找了很久,没找到。
他放弃了,既然主人都那么狠心,他又是谁,他凭什么不能释怀?
就由着它躺在看不见又摸不着的角落吧,至少安安静静。
可一听说纪间蕊把姬行尘亲了,那还是纪间蕊吗?
她那个人,只是看似招蜂引蝶,私底下恰恰相反,对男子从来都是严密防范。
也就是对他,给过两分颜色,对他最热情的时候,让他喂酒。对他最好的时候,给他敷药。
他堂堂韩王,被她磋磨来磋磨去的,也不曾被她亲过。
她亲了姬行尘!得是多大的动力。
姬行尘前头送走临淄王府的小娘子,后头就被人亲了,待遇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必定有高人指点。
他并不想知道,三弟向临淄王府的小娘子到底请教了什么,他还不至于那么不上乘,“我邀小娘子来,不是为了打探那些问题,而是另有所求。”
二叔不会要她出主意助攻那位娘子吧?
一边是送她裘衣的三叔,一边是给她布菜的二叔,这是要把她架火上烤?
辜星曳想,她如果这么做,祖父不会放过她的。
姬荀骓继续道:“我想请小娘子接下来,至少不再施以援手,不再推波助澜。”
“……”
辜星曳想,二叔这么精明的人,他坐不住了?
那天三叔该问她的,都问完了,本来就不再需要她施以援手。
二叔,堂堂韩王,郑重请她来。
把两府的新仇旧怨,放在一边;自己会不会遭到百般羞辱,也放在一边。
就是让她不再出手,不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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