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端木浅笑笑,这哪是桃叶女开演奏会,简直是谋士开年会。
“星曳不会画画吗?”她看起来完全没有画画的功底。
“啊。”辜星曳点头,一方面说的是实话,一方面也想看看这位格调1号吃惊的反应,“不仅是画画,我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
端木浅:“……”
“在家的时候,难道没人逼你学吗?”
她母亲生完她以后就去世了,隔了一年,父亲就找她母亲去了。
她父亲是姬家的嫡长子,且是唯一的嫡子。
这件事对祖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因此在最初的几年,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基本上,她属于野蛮生长。
又过了几年,祖父开始重视她,但她性子收不回来了,完全不想学,后来也没人逼她。
“长辈说,不想学就不必学。”
“这么开明。”端木浅惊叹,“我记得两京的贵女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只精通琴棋书画其中两项或两项以下的,甚至都嫁不出去。
既然这样,凭你的才智只要给你那位胖郎君放出风去,说你琴棋书画一样也不会,他应该就能知难而退吧。”
“倒也不是开明,而是自负吧。对于那个规定,长辈认为,我就算一样都不会,也能嫁得好好的。”
端木浅当真羡慕。
十二岁之前,他每天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他要是女子,都能嫁三回了。
不过,他觉得可疑。没兴趣,也不擅长,那为何要画?
“秋水堂这么简单的四层建筑,每一层的功能说一遍我就能记住。
为什么还要画一张一言难尽的图呢?
辜星曳,你这么郑重,还不惜浪费了两张纸,一定不止想我了解秋水堂这么简单吧?”
端木浅的天资确实不错,星曳清了清嗓子,“我本来想吧,这幅图也算是我的真迹,殿下可以买下来收藏。”
端木浅:“……”
“我为什么要收藏这幅图呢?
如果想画秋水堂,我去看一眼,随时随地分分秒秒就能画。
如果让我画你,我至少不会写个“人”字吧。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辜星曳:“……”
“殿下真勤奋,说话也很噎人。”辜星曳在心里翻个白眼,继续推荐,“不过,这不是画本身的问题,还要看是谁画的。
殿下认识的沈得意,他的消极剑同款和身上那件白裘同款卖得都很不错。
不过他走的是量,我的这幅图可是唯一的一件,虽然画功普普通通。
但难得的是,我是女谋士,本朝唯一的女谋士。
殿下不是一向认为沈得意不如我吗,等我成名之后,它的价格一定会水涨船高啊。”
“临淄王府从前收藏了不少名画,后来朝廷发还了回来,现在是我小姨在保管。
她如果能把自己顺顺利利地嫁出去,画会交给我。
虽然谁画的很重要,但也要看看画的本身吧。
万一被人发现我收藏了这幅,或者传到以后的子孙手上,他们会不会质疑我的格调?”
端木浅的格调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星曳也没放弃。
“除了画本身,谁画的之外,还要看看和收藏者,有没有什么关联、什么缘分吧?”
端木浅一脸懵,“所以呢,我跟它的缘分是……”
“殿下仔细看,月亮里面有一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