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勇信办公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来人怯怯地往里看了眼,视线与墙角的男人对上,瞬间噤若寒蝉。
“你来干什么?”
直到凌日照问他,对方才下定决心咬牙进来,背抵着门,声音微颤。
“择哥,让我来的。”
眼前的这个长发男人凌日照印象深刻,原本他对这人是与施迪择一样的厌恶。
但看着对方多次不要命般地维护施迪择,凌日照突然就对这家伙生出了些许同情。
爱而不得,依然可以这样付出吗?
答案是肯定的。
凌日照不相信除了自己,还有这样的傻蛋。
不过现在他知道,傻蛋又多了一个。
“这房间你们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施迪择又想耍什么把戏?”
马柯泽身体发颤,连带着背后的门都跟着轻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择哥,择哥他……”
见对方吞吞吐吐,凌日照也不想跟这人浪费时间,旋即起身朝门口走去。
“如果你不是来分享线索的,那就让开。”
面前的男人气势冷冽得骇人,马柯泽下意识想要后退。
可他的后背紧贴着门,退无可退。
一咬牙,他张开了手臂,拦在门前。
“你不能走。”
凌日照拧眉,“施迪择让你来拦我?”
这话问出口没有半点疑惑的意思,只让人听出嘲讽,好像在说。
就凭你?
马柯泽瑟缩了一下,却仍是不肯让开。
“择哥让我……我……不能让你离开。”
这人在拖延时间。
施迪择此刻在做什么?
凌日照不打算再废话,径直过去准备将人拽开。
可他的手还没触碰到那人的胳膊,对方突然就抱了上来。
腰身被紧紧箍住,凌日照身体一僵。
随即他一把将人推开,重重砸在门板上。
“啊……”
马柯泽后背撞得生疼,肩胛骨都好似裂开,整个人仰靠在门板上几乎站立不住。
凌日照眸色更加冷厉,“我再说最后一次。”
“让开!”
对面的人瑟瑟发抖,几番犹豫却是抖着手一颗颗解开了身上的扣子。
凌日照别开眼,“你干什么?”
衣服落地,马柯泽流着泪一步步往前。
“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择哥要我做的事情,我没办法反抗。”
带着哭腔的声音慢慢靠近过来,凌日照恍惚想起了昨日与萧前川在病房里的情形。
当时对方也哭了。
但不是眼下这样充满算计和悲伤,让人厌烦。
而是黏腻得让人心里发紧,不知足的一味索求。
要人命的那种喜欢。
凌日照心旌摇曳,无风自动。
没察觉面前的人何时贴了上来,近在咫尺。
“求你!不要离开这间屋子。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马柯泽满脸泪痕地跪在凌日照身前,颤抖着手伸向对方腰间。
下一瞬他的手腕被男人握住,翻过来一拧。
“啊……”
骨骼交错的脆响,伴着惨叫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凌日照下手毫不留情,马柯泽的腕骨直接断裂。
他彻底失去耐心,从地上的人身上跨过去,没多看一眼。
可刚走出去两步,脚踝就被人抱住了。
凌日照实在是想不通,这人哪里来的如此大的毅力?
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流着泪,淌着血,也要完成主人给自己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