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华清眼神里只剩下厌恶:“是。”
“但念在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上,朕对你网开一面。”
两个宫女上前去脱王皇后的凤袍。
“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王皇后大喊。
她看着墨华清,泪水打湿她的脸颊,他从来都没相信过自己。
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墨华清!你说这皇后之位只有我坐得,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登上太子之位的,是我们王家……”
王皇后试图提醒墨华清,他们王家曾经对他的帮助。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华清冷冷地打断。
“朕没忘。”墨华清的声音冰冷,“但你们王家犯得是谋逆得大罪,朕已经念及旧情,留你一条性命。你应该知足了。”
她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墨华清,念旧情?你分明是对我无情!”
“无情?朕对你还不够容忍吗?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对砚渊做的那些小动作吗?”
她凝视着墨华清,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是吗?看来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可真是深厚啊,你竟然一直忍到今天。”
这些年,墨华清不遗余力地扶持墨砚渊,而王家的兵权也在他们兄弟俩的联手之下被逐渐剥夺。
如今回想起来,一切似乎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发难。
她愤怒地大喊着道:“墨华清墨砚渊!”
王皇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墨砚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让人作呕的一对兄弟。”
墨砚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王皇后怒极反笑,“墨砚渊,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厌恶砚渊?”
王皇后仰头大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墨华清,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他,却还把他往我面前送!你是怕小时候我们王家对他下手吗?”
墨华清坦然承认:“是。”
见他如此坦然,王皇后彻底崩溃了。
王皇后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泪水滑过她的脸颊:“你问我为什么厌恶他?那我告诉你!他,墨砚渊,本就不该出生!
当初母后和我一同生子,我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无人问津,就连你也去了母后那里!
我的瑾辰,我的宝贝儿子,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他一出生就天生异相,被预言为命定的灾星,可你却对他比亲生儿子还要看重!”
她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哽咽:“你有关心过我们的孩子吗?你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吗?”
墨华清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当时朕的母后危在旦夕,朕也是迫不得已。轻重缓急,你应该分得清。”
“是啊,所以我们是轻的,他是重的。”王皇后冷笑一声,“他和怀瑾一起受伤,你关心的永远是他!我们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
墨华清眉头紧锁:“朕已经说过了,当时答应了母后要好好照顾他。”
花静月看着王皇后的眼神里全是不甘和失望。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王皇后看着自己被扒下去的凤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