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役带着李晋晔一进来,孙县令就已经明白这是为何了?
但现在还没有抓到那个人,他也不敢保证李晋晔是清白的。
虽然他内心愿意相信,这个这么在乎自家小闺女的男人是清白的。
但现在不是还没有证据嘛,他就吩咐衙役们将李晋晔带到一个空旷的房子里。
等抓到那人审问了之后,再来仔细分辩。
孙县令是不愿意冤枉任何一个学子的,但也必须讲求证据。
虽说孙县令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但李晋晔内心很明白。
要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他这场考试是别想完成了。
他一个人待在这房间里,脑子里想了很多。
他想起之前每次参加考试,都是这样。
不是自己运气不好摔到了腿、得风寒感冒、掉到了湖里,就是被人家诬陷偷东西。
等等这一系列让人想也想不到的干扰因素,导致他就没有完整的参加过考试。
他坐在那里,很是颓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沮丧的气息。
他也想过应该是那人发现他参加考试了,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但却又心存侥幸,觉得那人没那么无聊,自己都已经在乡下了,还大费周章来整他。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感觉自己等的都要疯了。
却突然回忆起他下车的时候,自家小闺女那一脸送福气的表情。
他觉得有些对不起他闺女,作为爹爹,怕是不能给他闺女挣一个好前程了。
这外边守着他的衙役,内心也很是惋惜。
光守着他也很无聊,他们就聊起了天。
“这里边这个可真是想的太简单了,直接在提篮里塞小纸条,怎么能不被查出来呢?”
“对啊,我也纳闷呢,但凡来参加考试的都知道这一点,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摆明了就是蠢蛋。”
“也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都已经查出纸条了,怎么还不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对,我也觉得好奇呢,刚刚大人还安排一波兄弟们去抓人了,莫不是这人故意将纸条丢到里边这人提篮里的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贡院外边大人早就安排了好几波巡逻的人,他们看见这事也不奇怪。”
这回李晋晔听到了外边的聊天声,他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光。
对,他怎么就想不到这点?排队之前是有个人撞到了他,恰好碰到了他的提篮。
要是这县令能查出来,那自己的考试资格就不会被取消。
他的内心瞬间就升起了希望,他双手合十,内心不断地祈祷着。
没过多久,孙县令就带着一拨人从外边回来。
这些衙役们也就不敢再聊下去了。
他们将李晋晔带了出去,与这抓回来的人当堂对质。
“这位考生,堂下这人你可认识?”
李晋晔瞅着这个抓回来的人许久,他脑海里没有一点印象。
“回大人,学生并不认识这人。”
孙县令早就在外边盘问了一番,这人倒也不是嘴硬的。
他讲自己确实是特意将纸条放进李晋晔的提篮,也就是为了取消李晋晔的考试资格。
但孙县令问他是否与李晋晔有仇时,他却摇了头。
“大人,我做这事是收了银两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事。
再说了,这人我也不认识,我为何要去诬陷他?”
孙县令听到这话,也明白他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他继续询问下去,这人却回答。
“大人,这给我银两之人我也不认识,我是突然之间碰见他的,他给了我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