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李氏虽然听不太懂,倒也觉得儿子说的对,什么君子不进厨房嘛,难道君子还不吃饭,要是饭就在厨房,没人给他拿,看他是吃还是不吃,难道看着近在眼前饭菜饿死自个。
想想都是胡扯,哪有这么蠢的人,这么蠢的人是怎么活着长大的。
宋谦洗碗,宋李氏打下手,宋大山则对着农具修修补补,一家人各忙各的,温馨而舒适。
宋谦跟他们说了县城的听闻,他们在县城干了些什么,去过什么地方,还有夫子的好友们,拉拉杂杂说了一通。
宋大山去过几次县城,都是匆匆去,匆匆回,哪有时间细细去看,宋李氏则一次都没去过,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还是仅有的那么几次。
听着儿子给他们描述县城的繁华,不由得羡慕不已,心生向往。
宋谦没有跟他们提起明年要去县试的事情,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提前跟他们说了,惹得他们跟着操心,得不偿失。
有几十两银子打底,日子不慌不忙。夫子对宋谦那是全力培养,经常性给他开小灶,惹得别人眼红不已,却没有丝毫办法,谁叫他们比不过宋谦,只敢背后说说闲话。
还不能让大人知道,特别是族老们知道,否则一顿竹笋炒肉跑不掉。
“还没去考呢,怎么认定宋谦一定考得上,偏心。”
实则他们都清楚,要是宋谦考不上,他们更考不上,只能是去浪费钱财。
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不吐几句不快,是人类的通病。
宋谦已经在学堂待了一年,这一年,学堂中有人离开,有人进来。夫子的教学是比较佛系的,其他人想学也行,不想学也可,除了宋谦。
夫子对宋谦异常严格,那是一点错都不能犯,写的字迹务必工整,不能出现涂抹的痕迹,严格程度基本参考科举来。
却又不完全按照县试,规格远超县试。
或许夫子知道,他能教宋谦,也就是这两年时间。
宋谦注定不会在这个小地方久待,他会像雄鹰一样,飞出去,飞去更广阔的天空,那里,才是他一生奋斗的地方。
转眼秋已到,家里多收几斗稻谷,宋李氏终于将心心念念的小吃做出来,反响一般,因为原材料都是自家的,即使卖的便宜,家里还是能多几个铜板的收入。
后来宋李氏将方法交给婆家大嫂和娘家大嫂,她没那么多时间,家里添了地,所以多喂了两头猪们,还有一群鸡,准备给儿子补补身体,每天都学的那么晚,她怕儿子身体遭不住。
宋李氏还在想,为何儿子要如此辛苦。
“过完年,我打算下场试一次,这也是夫子的意思,夫子说,如无意外,凭我如今的实力,县试有九成的希望能过。”
宋谦语气平稳,听不出丝毫欺负,似乎事情就该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去考试也是,夫子让他平常心,宋谦这平常心特别平常,平常道有些不太真实。
归根结底,跟莫青橙的教育有关。在莫青橙那里,县试,宋谦已经考过无数次,还是最艰难的臭号考试,从生无可恋,到熟视无睹,宋谦修炼了一波又一波,连001都不想靠近他,生怕被腌入味。
虽说那只是个小幻境,莫青橙随手布下,但不要小看特别优秀的天才的随手,那是普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幻境太真实,真实到看不出破绽,仿佛他们就在臭号旁边,考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