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是比他聪明,能想出这等方法,也怪他当时只顾着高兴,忘了人心险恶,这一打散,谁还知道他家有多少银子。
宋谦进去空间,在这件事上,他感受到一丝紧迫感,幸好他及时赶到,要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将银子的去处捋清,后面不就是小儿抱金砖过闹事么。
他要快点考取功名,不让此事重演。
不需要001催促,已经开始新一轮的读书练字中。
背书可以靠天赋,练字就得靠日积月累的练习。
宋谦学习的时日尚短,最拿不出手的就是字迹,歪歪扭扭的,笔画各有各的想法,在外界没有那么好的资源去供他练习,在这里不一样,仙女姐姐完全是无限制提供,前提是他真在学习,没有偷懒,小土豆不是摆设。
宋谦总感觉小土豆对他有成见,在仙女姐姐看不见的角落,暗戳戳地报复他。
他才不怕呢!
小土豆弱得很,只要不被它近身电到,一切都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远不如仙女姐姐。
一笔一划。宋谦握着笔,手腕上吊着一块小号的砖头,旁边还有各种型号供选择。
过完年,宋谦八岁,依旧矮矬矬的一个,学堂里新进几个萝卜头,终于他看起来不是最小的。
开春,家里多了好几亩地,夫子则带着宋谦去了一趟县城,一来是去看看县试的情况,二来涨涨见识,不做个睁眼瞎,只知道苦读书,读死书。
读书做学问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宋谦的出身,必定需要他做出更多的努力。
夫子以秀才之身,联系昔日同窗,游走在平县的大富人家,目的就是那些人家里的藏书。
春寒料峭,宋谦在夫子的带领下,抄了一本又一本,手指不能曲张,抄完赶紧给人还回去,一天都不敢逾误。
他们借住于夫子的老友家,老友是平县书院的教谕,姓吴。
吴教谕事务繁忙,两人也不好去打扰。
吴教谕有时会和夫子围炉煮茶,宋谦在一旁伺候,他们说的话,宋谦表示听不懂,一知半解的,似懂非懂,还不如不懂。
一天懵逼状态的过去,夫子看破不说破,只是回去之后,将宋谦的课业增加许多。
他们是县试出结果才回去的,当时县衙公告栏旁边,乌压压的一群人,有总角的少年,有弱冠的年轻人,有而立的中年人。有翩翩公子,也有落魄的穷书生。
他们都有个共同点,身穿长衫,翘首以盼。
县试是科举的第一站,只有渡过县试,才能以真正的读书人自居。
有的人,一辈子都徘徊在童生的门外,不得而入。
一朝得入,鸡犬升天。
县试的榜单一贴出来,几人欢乐几人愁,几人疯癫几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