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果断的摇头,他是废物,不是蠢物。
“忍一忍,想必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国师府怎么可能舍得。只要她一离开,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天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说的对。”接着一想不对,刚才劝他的是谁,能说出如此至理名言,不能是他们院子的人啊。
他们院内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啊,大家都一样,背靠家族,混吃等吃,毫无大志。
闲来无事,就去找点刺激,反正没人管,不要不惹到惹不起的人就行。
至于那些贱民,随便啦,死几个没什么,闹大也没什么,家里摆得平。
可是,陈彦就是他们惹不起的范畴。
要是她还只是四品官员的女儿,三品大员的侄女,他们会忌惮,但不会害怕,甚至还会拉她入营。
可惜,世界魔幻了。
陈彦是国师府的弟子,还是国师府已经入道的弟子,说是国师府的香饽饽都不为过。
得罪她一人,就是得罪国师府。
国师府的报复,谁顶得住。
没看这次国师府只是露个面,什么手段都没出,那些人就以牺牲小我保全大我。
得罪陈彦,他们可不想成为被牺牲的小我。
陈彦在国子监混得如鱼得水。
某日,陈彦特地带着一柄与她身高等高的戒尺去国子监,从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所属院子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
迎面相遇,夫子被陈彦的气势吓了一跳。
这是要干嘛?
这是准备去哪?
这个院子的学员要解散了吗?
喜大普奔啊!
他终于要解脱了,天知道,从他被分配到这个院子的那刻起,就有多么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他是个有追求的夫子,不想碌碌无为的过完这一生,谁想形势比人强,在这里,他的才华毫无用武之地。
蹉跎到如今,斗志仅剩指甲壳那么大一点,接近于消散的边缘。
从上一个院子被集体退学开始,他就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天可怜见,他终于等到了。
夫子步履从容,却比平时快上许多,走进他平时无比厌恶的院子。
陈彦落在他后面,踢踢哒哒的走,每一步都精准落在别人心头上,犹如重锤敲打。
陈彦进来,笑得意味深长。
“轰!”
除了夫子笑得和蔼可亲,其他人的脸色极差。
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们的宽袖大袍下的身躯,在无端颤抖。
每个人都化身记忆狂魔,将近段时间以来每一点每一滴都想了无数遍,完全没想出来,他们哪里惹到这煞星。
“看什么看,上课,作业做完没有?”
陈彦瞪眼,凶狠地扬了扬手中的戒尺,长度刚刚好,她坐在中间,任何方向走两步,都能打到想打的人。
甚为满意。
其他人脸都白了,惨白惨白的,扮演鬼怪都不用化妆。
他们都苟起来。不惹事,为何还要打他们,打之前为何还要交作业?
有没有天理啊?
这一刻,所有人内心泪流不止,却还是勉强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动作麻溜地打开书箱,将作业快速的叠放在一起,放到夫子面前的讲台上。
他们堂堂世家权贵之子,竟然如此不堪,大庭广众之下,屈服于一个小女孩的淫威。
“啊!”
好想大吼一声,像往常一般,天老大地老二,他们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