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沈愉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她觉得很恶心,只要一想到一个密室,一想到被带到那个密室里的小女孩们,她的心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还是下午开会的时候,事情繁多,沈愉才短暂地从这种状态中抽离出来了一下下。
下班后,沈愉回到了水月湾,元帅听到响声,立刻凑了过来,两只爪子扒在沈愉身上,伸着脑袋去够她。
沈愉没什么兴致,没像前两天那样兴致勃勃地和元帅玩,元帅感受到了沈愉心情不是很好,也蔫头耷脑的。
一人一狼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模样如出一辙。不管被谁看到,估计都会认为元帅是被沈愉从小养到大的。
过了一会儿,听见外边门铃响了。沈愉过去开门一看,来的竟然是余俊熙。
“沈愉,你好些了吗?”余俊熙见到她,立刻问。
沈愉点了点头:“没什么事,已经好多了。”
余俊熙揉了把脸,他神情倦怠,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睛里也满是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似的。
“我仔细问过方怡雅了,但是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知道害你坠楼的那个人是谁,我猜应该和她没关系。”余俊熙说。
沈愉并不意外:“是,她没有害我的理由。”
她和方怡雅无冤无仇的,方怡雅只是针对蔡汀兰。她翻窗出去捡钥匙,这根本不在方怡雅的预料范围内。
“但是这件事也她和脱不了干系。要是她不针对汀兰,哪里还会有之后的一切?”沈愉又道。
余俊熙深以为然地点头:“是,我知道,我非常抱歉,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发生了。”
沈愉扯了扯唇角,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容来:“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还是不会发生在汀兰身上?”
余俊熙抿唇,神情痛苦又晦涩:“以后我会保护好汀兰的,我绝对不会让方怡雅再接近他。”
沈愉轻嗤一声,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不去评判余俊熙、蔡汀兰、方怡雅之间的感情谁对谁错,她只是觉得,余俊熙这份保证没什么可信度。
不过她什么都没再多说。
这个时候,傅临渊回来了,瞧见余俊熙的狼狈样子,多看了他几眼。
余俊熙被傅临渊看得发憷,也深知自己现在形象不堪入目,苦笑一声道:“你可千万别走了我的老路,万知礼比方怡雅可难对付多了。”
傅临渊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哼,显然并不把这话放在心里。
“你去找过万知礼了吗?”余俊熙又问。
“没有。”傅临渊淡淡道,“我找她做什么。”
“你不是怀疑沈愉坠楼是方怡雅做的吗?”
“这不是在找证据?证据证明后,我自然会去找她。”傅临渊懒洋洋道,“没有切实的证据就送上门,那是打草惊蛇的莽夫行为,懂了?”
余俊熙:“……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
毕竟傅临渊那么在乎沈愉。
却听他慢悠悠又道:“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自乱阵脚。”
余俊熙又发现了他自己和傅临渊的差别,他永远无法做到这样云淡风轻。有关蔡汀兰的事情,永远都会让他慌不择路。
第二天,沈愉正在哄元帅,阿兴回来了。
“先生,人找到了!”阿兴兴奋无比地说。
傅临渊和沈愉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依旧阴森昏暗,但是因为已经来了太多太多次,沈愉对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特殊的感觉。
她的练功房就在走廊的尽头,每天她都会从这条幽长的走廊经过。有的时候走廊壁灯多亮几盏,她都会觉得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