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汀兰来接了沈愉。
沈愉穿着那条小黑裙,外边套了件薄款长外套。
今天降温了,天气灰蒙蒙的,应该会下雨。
已经到了秋末,要是下雨的话,天气就彻底冷下来了。
赌石大会在京郊的一处庄园举行,沈愉到的时候,外边已经停了不少车。
“听说这是鸣琴馆举办的第一届赌石大会。”沈愉环视了一圈四周,“请的人还真不少。”
“是啊,因为是第一届,所以要大张旗鼓地办。和傅家的大会不一样,傅家请的都是名流,这边的人相对杂很多。”
沈愉笑了笑。
她之前还想过,鸣琴馆背后的人,也就是陆姜口中那位“老板”会是谁。
现在,答案很明显,是傅临渊。
因为鸣琴这次的赌石大会,和傅家的大会撞上了,都在今天。
鸣琴这是明显在和傅家对着干。
要是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除了傅临渊,沈愉想不出第二个人。
再加上她曾经拒绝陆姜的代言人邀请,陆姜说要请她老板出马,世界上没有她老板搞不定的事情,这一形容也很符合傅临渊。
只是不知道傅临渊今天会来这里,还是会去傅家那边。
她猜,他肯定在傅家。
沈愉想得没错,傅临渊早早就到了傅家举办赌石大会的场地。
不同于鸣琴在京郊庄园,傅家的大会办在市中心,一座古建筑内。
这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是古代王府旧址。经过现代修缮后,保留了古代风格,又加了不少现代的功能元素。
傅家每次的赌石大会都在这里举办。
一个多月前,傅家这场赌石大会就会开始造势,将热度炒起来,但是今年的热度明显低很多,因为被鸣琴馆分走了。
鸣琴馆也要举办赌石大会,而且和傅氏集团在同一天,这一行径,就很令人想入非非了。
傅振闻也早就听说了这一消息,不以为意。
“一个小小的珠宝店而已,还想分我们的羹?”傅振闻冷笑,“给他们点教训,也让他们知道,傅家的风头不是谁都可以抢的。”
“是。”傅柏微微躬身,试探着问道,“爸,您说鸣琴馆,和临渊有关系吗?”
“你问我?”傅振闻老眼一眯,“这种消息,你问我?”
傅柏的腰更低了。
他一直都盯着傅临渊,可是除了宜盛资本外,他查不出他其它任何产业。
就连银湖会所,他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就是他的。
这个鸣琴馆,以前对他来说就是个消费门槛很高的珠宝店而已,傅家也做珠宝生意,傅柏就将鸣琴馆当成了一个很普通的竞争对手。是这次他们和傅家一起举办赌石大会,傅柏才开始认真审视这个珠宝店。
要不是背后有人,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这简直就和傅家在叫板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鸣琴馆和傅临渊有关系,可是他还是没有证据。
他得想办法证明。
傅柏脸色沉沉地去了大会场地,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里的傅临渊。
他盯着傅临渊看了半晌,傅临渊察觉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朝着他心情颇好地笑了笑。
傅柏眼皮子跳了跳,转身出去,按照傅振闻的吩咐,找人去给鸣琴馆那边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