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我去查房。”
身后的白翊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对劲,傅君辞这个情绪不对劲,他有些太慌乱了。
要他说不止是傅君辞不对劲,从那天晚上之后傅家老大和老三看着都不太正常,他们的不正常就表现在太正常了,要知道以前白翊谦一直怀疑傅家有遗传性的情感淡漠症。
但是傅星河受伤的那天晚上,几人表现出来的或强或弱的情感让他想不注意到难,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症状在傅星河面前不治而愈了?
总不至于说这忽视了多年的兄弟感情在一天突然爆发出来了吧,诶,他当初真的应该辅修一下心理学的。
和白翊谦这边的唉声叹气比起来,傅君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了,他像是一尊雕像一样闭着眼睛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紧绷的状态,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交握的双手中间隐隐透露着一些黑色,傅君辞动了动手指,一只黑色的小煤球若隐若现,在傅君辞的手里被捏扁再回弹,再被捏扁再回弹,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傅君辞垂眸看着手中小玩具:“和你的主人一模一样。”受了欺负就委屈巴巴的来找大人撒娇。
小煤球像是听懂了傅君辞的话,身上炸起来的毛看起来都多了点凶巴巴,男人哼笑了一声将小煤球塞到了口袋里:“惯会撒娇。”
被勒令不准趴着写作业的傅星河板板正正的坐在书桌旁,身体一抖,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有人掐住了他的本体。
傅温言看着小崽子又悄悄弯下的脊背,手上拿着的衣架警示般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果然很快就坐直了。
“唔”傅星河难受的哼哼,他真的很喜欢趴着写作业,不趴地上趴桌上也行啊,这样真的好难受啊。
明明之前一直很尊重他意见的傅温言这次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让他趴着写,甚至还找了个衣架拿在手里吓唬他,傅星河不敢动,眼神悄悄的往后探,说巧不巧,正好对上了他哥哥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下傅星河彻底乖了,像是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笔直,眼神坚定、一丝不苟。
傅温言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果然还是傅老大的方法好用,对付这种屡教不改的小崽子,直接动手比说教管用的多,唯一不同的是傅老大是真的舍得下手揍两下,他舍不得,气势到位就行了,够唬小崽子。
“不想以后戴眼镜就坐直了写。”上一世傅温言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他的嚷嚷,说戴眼镜真的好难受,不戴眼镜又看不清楚。
就他这生活习惯,只近视三百多度已经是上天怜爱了。
说到戴眼镜傅星河突然想到了他二哥,手里的笔慢慢停顿了下来,开始想象自己戴上眼镜的模样,嘿嘿,应该和二哥差不多好看吧。
身侧的傅温言看到他这模样,感觉脑子里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握着衣架的手都紧了起来,傅老大和傅老二再不回来他就制不住这青春期的小混球了。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动作却半点不轻,手里的衣架用了点力气敲在傅星河的手背上:“脑袋里的想法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