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黄玉瑶根本就不信,那个丫鬟从小便伴随她长大,是她亲娘为她挑选出来的。
虽然后来娘亲因为生病去世,爹爹又续娶了他人,可小莲对她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她?
“看来黄小姐不仅眼盲心也盲,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救你也不过是顺手而为!”阿念难得和这样的人唧唧歪歪,说完这句话就扭过头不肯再同她说话。
黄玉瑶被骂,并不生气,她低垂着头,喃喃自语:“纵使我知道是她又如何,没了母亲,我活着了无生趣,无人怜惜!”
又是一个自怜自艾的人!
“我母亲在我十岁那年过世,我爹爹没过多久就新娶了现在的夫人,还带来了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妹妹还有弟弟,呵呵,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你知道为什么吗?”
黄玉瑶这些话应该是被憋在心里很久了,此刻被骂,心里委屈,竟一下子就宣泄出来。
阿念心头一叹,又是个可怜的没娘的孩子!
“我娘怀我的时候,他就和外面的女人勾搭上了,还有了孩子,我娘是被他们气死的,还有腹里的弟弟,一尸两命啊!”
黄玉瑶呜呜的哭起来,碧柔张大了嘴,像是听到什么奇门八卦一般。
“黄小姐,外头盛传你爹爹爱慕你亲娘,实在是忍受不了分离之苦,才找了一个肖似你娘亲的人来当填房,甚至不顾及那后来那位是守寡之身?”
碧柔的一番话似乎更触动了黄玉瑶的心思,她呜咽哭道:“又有谁能知道,我娘才是那个替身呢?”
“那人门庭低落,镇国公府无人同意,他无意中见到我娘,发现我娘和她外貌相似,这才有了金蝉脱壳之计!若非我外祖一家突然出事,他对着我娘露出了本来面目,我娘,她应该也能看到我出嫁吧!”
原来是这样,这黄小姐也真是可怜,亲爹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阿念嘀咕一句:“你这样自怨自艾,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娘在九泉之下,会安心吗?”
“我已了无生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早早的去陪了我娘,到叫我们母女二人在地府能相聚!”
“虽然还有个未婚夫婿,可他对我并不假以辞色,倒是对我那继妹,关怀备至,这样的男人我也不稀罕等我死了,给他们这对狗男女让路就是了!”
黄玉瑶似乎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义,对于这样的人,缺少的永远是对生活的希望!
“你想带着臭名昭着的名声下去见你娘?”阿念脸一沉,说话就不客气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没有什么显着的好名声,可也是清清白白的!”
“你看这些!”
阿念把刚才在她身上掉落的荷包递给她一个墨绿色的荷包,绣着翠竹,分明是男子所用。
黄玉瑶脸色惨白,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是一缕发丝,还有手绢上的信。
“瑶妹,花前月下诉衷情,一见倾心误终身!怀哥.”
竟是一首情诗!
北漠虽然民风开放,未婚男女互生情愫,可以互赠东西略表心意。
但是,黄玉瑶是有未婚夫的,而她未婚夫,名字里面并没有这个怀字!
阿念又把刚才她掉进水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一个猥琐的男人下水去救人了,这个男人,或许就是那首情诗上的怀哥。
“只是可惜,我刚才只顾得救你,并未想到把那男人抓起来,如此这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