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的表情愈发狰狞,眼中多了几分怨毒,他嘶吼道:“也不知道那个老东西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他还曾骗我家中没有神族铭文,原来是早早将它给了你这野种!”
“张口一个野种,闭口一个野种,王族的教养就是这般吗?”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即使李信脾气再好,也被李悦挑起了些许怒意。他伸出左手,朝李悦勾了勾食指,挑衅道:“你不是说我不用左手吗?现在我用了,你又如何?”
“叫你野种,难道不对吗?给我去死吧!”李悦本就怒火焚身,伪魔化后的他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在李信的挑衅下,直接提刀向他重重劈下。
“嗡——”符文巨剑嗡鸣不止,将周围的法力因子都染成金色。李信两脚插步,稍稍侧身避过李悦的劈砍。
可李悦的攻击如同浪潮般绵延不绝。他见一击不中,迅速借助地面的冲力提刀上扬,斜劈向李信。李信被迫将符文巨剑挡在身前,硬生生扛下这一挑斩,却也被震出数丈外。
李悦得理不饶人地继续跟上,眼中的血煞之气与淡紫色的魔化因子融合,劈出的刀光犹如血液流动般瘆人。他对李信早已存有杀心,手臂上肌肉高高膨起,挥刀如同幻影般鬼魅。刀锋处更是挥出片片血花纹,凌厉无比。
李信催动森罗秘法,眼中的紫芒透析着李悦每刀的破绽。他仅凭借着自身的剑术,利用剑身带动剑柄,肘部和大臂连带,将符文巨剑打在薄弱之处,借力打力,虽然被逼得连连后退,却也没有耗费多少体力。
“叮叮叮——铛铛铛——”两人的交手极为迅速,不到十息就碰撞了上百次。神光与魔化因子碰撞后消融,绽出绚丽的光华。碰撞产生的气浪翻滚,令围观者们都不敢靠前。
“李悦绝对在上次武试上留手了,如果他真的以这种手段与我相搏,恐怕我坚持不了三息就得含恨而归了。”
“我前些日子刚刚晋升触因果境界,眼睛竟然都无法捕捉到他们的动作......恐怕他们现在的层次已经超越了触因果境界,离半神级也不差多少了,当真恐怖!”
“那小哥究竟是何来历?难道真的是某个王族来访的王子吗?否则神族铭文是从何而来?”
“凌姐,我好担心那位公子,他现在一直被李悦压着打,都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李信被逼退到演武场边缘线时,他将破妄雷聚在脚下,高高跃起,将部分法力注入符文巨剑中,毫无花哨地劈向向前突进的李悦。
李悦感到后背一凉,以极为诡异的角度扭转腰身,一个侧翻躲过李信的劈斩,而后在地上翻滚缓冲,用魔刀重重砍在地上。演武场的石板应声破碎,顿时尘土飞扬。
李信视线受损,看不真切尘土中的情况,为了防止李悦的偷袭,立刻催动破妄雷向远处掠去。
“原来你也怕死吗?哈哈哈哈!”李悦的声音竟从地下传出。就在李信意识到不妙之时,李悦突然从李信的脚下破地而出,刀锋向上,寒芒逼人,直取李信下颚。李信急忙向后仰去,虽然反应迅速,下颚却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李悦将锋刃上的血迹抹在指尖,伸出舌头舔舐,似乎已经完全将眼前的李信当作自己的血食,喘息道:“你的血液......很好喝呢,就让我喝个干净吧?”
李信却对李悦产生了些许同情,恐怕他这狂暴的性格和修炼叱血族的秘法有一定的关系。叱血秘法已经逐步脱离李悦的控制,开始逐步影响他的本性。倘若长此以往,李悦也只会变成一头只会嗜血的野兽罢了。
看着李信略带悲悯的目光,李悦心头怒火更盛。他提起魔刀,在手腕上一划,血液涓涓地上流出。随着李悦默念法决,地上的血液如同小蛇般蜿蜒流动,刻画出数十道诡异的阵纹,将李信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