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起身后,再次看了一眼公孙离,见她毫无反应后只好听命离开。
李天义吩咐道:“传太医!命他在三日内将这死士治好!三日后,我要亲自再次审讯此人!”
未久,太医小跑来到厅前,跪伏恭敬道:“臣领命,定不辱所望!”
两天后,义王府某处庭院中
自从离开父母后,几经周折,要么是住在牢笼中,要么是风餐露宿,公孙离根本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更是常常梦到自己被拷打得遍体鳞伤而惊醒。
可来到义王府后,公孙离竟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床褥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传到她的手中,周围华丽的装饰物也如梦似幻,房间宽敞,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撒入屋内,清脆的鸟鸣不绝于耳。
公孙离睁开眼,从床上半坐起来,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自己身上的丝质睡衣也干净舒适。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动人。
“呼——”公孙离长出一口气,闭上眼躺回床上,右臂随意搭在额头上,呢喃道:“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妈妈说的没错,外界的房子真的很好看呢。可是,这噩梦为何如此真实?”
“吱呀——”窗门被推开,一道白影从窗口滚了进来。
李信揉搓着自己的脑袋,惨叫道:“哎呀,好痛!”
公孙离条件反射般睁开眼,弹射起身,手中一挥,才发现自己的暗器已经被收缴了。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黯淡无光。看到这熟悉的面孔,公孙离就已经明白现在的舒适才是真正的梦境,而自己认为的噩梦则是残酷的现实。
公孙离冷清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你来做什么?背叛的狗可不需要主子可怜。”
李信放下手,疑惑道:“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后靠近公孙离道:“我是来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好转,现在看来恢复得不错嘛!对了,我是偷偷溜过来看你的,可别和我父亲告密哦!”
公孙离的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问道:“为何要救我?死士的利用价值被榨干后,不就会被当成垃圾丢掉吗?让我死掉再换一个忠诚听话的死士便是。”
李信在床边坐下,回头对公孙离说道:“我父亲只是太关心我罢了,才说出这种话的,其实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恶意。可能你觉得他说话难听,但是没有他,这个国家早就浑浊不清了。”李信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自己更加靠近公孙离,笑道:“至于为什么要救你......我觉得你很好看。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这样死掉,那也太可惜了。”
公孙离看着凑过来的李信,又想到他说的话,心跳慢了一拍,脸上也多了一抹红晕,旋即用左手将自己的睡衣衣扣拉得更紧,右手食指和中指捏出剑指抵在李信脖子上,羞恼道:“哼!我还以为怎么样呢?原来只是个花花公子罢了!从我床上下去,别再靠近我了!否则我现在就喊人进来,说你在我的房间。”
李信轻松地将剑指拨开,急忙道:“别啊,我好不容易偷偷过来的。虽然现在看来,你确实很漂亮,但当日你伤成那样,我可看不出来。好啦好啦,我说实话,主要是我想知道你的秘密,或者说是你的过往。那天我在前厅看到你的眼中似乎有别的情绪,便觉得你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姑娘身世应该挺复杂的。父亲命我在学有所成之前不得踏家门半步,可我一个人呆在这义王府闷得发慌,也不甚了解外面的事情。如果你能和我多讲讲自己的故事,我便力保你,不会让父亲对你怎么样的,可以吗?权当是一笔交易。”
公孙离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自嘲道:“我们平民只不过是你们皇族的玩物罢了,不光人要被买卖,就连经历也要被买卖。”公孙离盯着李信道:“算了,如果你真的想听,我讲给你便是。不过这可不是一笔交易,算我施舍给你这个公子的。你也无需保我,我是一名死士,早就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了。”
李信笑道:“好的,死士小姐,请你施舍给我你的故事吧,我洗耳恭听。”
公孙离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将自己的经历诉说给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皇族公子,可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一人诉说,一人倾听,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
李信深吸一口气,似是在想些什么,叹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这般黑暗。听完你的经历,我才越发明白父亲的追求何为。”
公孙离道:“这位公子哥,我最后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你可以离开了吗?”
李信笑道:“好好好,我这就离开。再不离开,怕是要被人逮住了。”
看着少年翻窗离开的背影,公孙离心里竟感到些许落寞。也许是从被强行带出山里后,就没有人对她如此交心过了吧。谁又会认真倾听一个奴隶的过往呢?公孙离再次闭眼躺下,静候审讯的到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