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四十多个县城的总中心,凉北府城总是热闹而盛大的,更别提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更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而恰好逢年过节也是各个店铺最盈利的时机。
热闹过了三天才消停。
本以为今年会同往常一样的吕六爷照例来到自家铺子里查账。
翻开厚厚的账本,他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站在一旁的掌柜不住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眼神闪烁,不敢言语。
吕六爷看完之后,只字未言,只将账本重重一合,“砰!”的一声,吓得掌柜险些站立不住。
只听一句冷冷的发问:“怎么回事?中秋三天的营收竟比平日里还低了四成?!莫非是铺子里有了些蛀虫不成?”
掌柜的听完连连否认,“小人哪敢呢!六爷,您是不知道,其实不只是我管的这家铺子盈收低了,我和其他几位管事通过气,是咱们吕家今年中秋所有铺子的营业额都不高。”
吕六爷不可置信的将双眼瞪大,怒喝:“怎么会这样?”
掌柜的道:“六爷,您去其他铺子看看就知道了!只怪前些日子隔壁街新开了一家布铺,叫什么...什么阁的。那一匹布,明明和咱们工艺差不多,却只卖五十文!足足比咱们低了六倍,好些客人都被他们抢走了。”
“五十文??!怎么可能?!他们做的是赔本买卖不成?”
吕六爷觉得这实在是天方夜谭。
他们吕家主营的就是布料行业,在这凉北府中开设布行已有几十年,不说在此行中一手遮天,但也算是府城风向标。他自认为没人比他更熟其中步骤。
从棉麻收购再到纺织成布,就算再节约成本,也万万不可能做到仅仅五十文就出售的,那是要赔死的!
但他也知道掌柜的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骗他,他冷着脸找到了掌柜所说的那家新开的布铺。
“流衣阁。”
吕六爷轻念。
名字倒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但与吕家布行相比,明明店面更小...但真真是门庭若市。
他缓缓整理好了面容,尽可能让自己恢复成那副儒雅模样,进门一探。
片刻后。
咬牙切齿而出。
果真是五十文!
一批普通的粗棉布只要五十文,花纹繁复的要贵些,但也远远低于他们吕家布行的定价。
他这次可冷静不了了,不同于肥皂,布业可是他们的根基。
肥皂什么的只是一时兴起想分一杯羹而已,所以哪怕是赔了十几万两也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他回头将流衣阁的牌匾深深映入眼中,平和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狠辣,然后便步履匆匆,返回了吕家大宅。
待他一五一十地说完,吕家老爷子同样陷入了不可置信当中。
“小六,你说的可当真?”
“当真。”
吕六爷应完,随后拿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五十文的价格实在是低的离谱,定是有人宁做赔本买卖也要搞破坏,如此违反商会定价,自然是要找洪会长商讨一二的。”
吕老爷子看他一眼,随后便只听一句“那就依你所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