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力将他的话传给了外面的白耀和金吉。
二人不知道从哪个坊里找来的现成的凳子和木板子,在屋内孟苦夏的哀求声中掐着力道打了五大板,用的巧劲,打的声响又疼,但不伤人。
他们懂乡主的意思。
威慑,同时不能真出事。
但是卫茗雅却喊疼喊地像要死了一样。
门口围着的好些人想上前拦,被金吉冷冷一句“她让乡主赔了几千两,谁拿钱谁把人带走。不然就是妨碍办差,我们有权利将人拿下。”
这下没人敢动,有被这么多银子吓到的,也有怕摊上事的。
外面的声响一停。
奚宝意又看向李红薯。
“东家,我...”李红薯满脸恐惧,知道奚宝意会用刑,和真的目睹了她用刑,二者带来的心理压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念你是被人挑唆,可以从轻处理。但你白日里因为自私,不管皂坊内二十余名同僚工匠的死活,我容忍不了。将你从工坊赚的银子翻倍还回来,四十两,一文不能少。以后就不用来了,并且我名下的坊子都永不录用。明白?”
奚宝意从不将人逼到走投无路,困兽之斗才后患无穷。
李红薯听完,哭着连连磕头。
“谢谢东家的宽容大量,您放心!这钱我就算是挨家挨户去借,我也会凑齐还上!”
奚宝意点了点头,凉凉说了句:“银子明天送来。”
说罢,带着张亭和侯絮微就先出了门。
屋外等着的白耀三人也跟在后头。
奚宝意没知会谁,也没看卫流。
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
但是她一贯骄傲,甚至目光都没有偏移一下,背挺得笔直,行走间裙摆逶迤出尊贵的弧度。
至于卫老头他们,今天发生的事多,想必也没心思和她多说。
“娘子!等等我!”
奚宝意脚步一顿。
卫流眼神委屈破碎,小跑着追上来,不满地挤开离得最近的白耀,一把牵过她的手。
张嘴犹豫了下想说什么,还是闭了,然后牵着她便快步往卫家走。
奚宝意不知道他为什么有些着急的样子,但是她没问,就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
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村里人,都低着头装隐形人。
其实本来有许多人围着村委会看热闹的,但是白耀打板子的时候实在气势怖人,大家不忍心看,都回避了。奚宝意出来后,剩下的人也是连忙回屋,不敢直视她。
这次不是隐约感觉,是真真切切地知晓了,东家身份尊贵!他们可不能有坏心思,人家对自己家人都说罚就罚呢,更别提他们非亲非故的了。
后面的卫三水和孟苦夏哭丧着脸把卫茗雅抬回家,卫村长没跟着,他得回家跟另外两个儿子商量拿钱。
最后头的是李红薯三口。
李红薯虽然吓得不轻,但是他觉得自己比起卫茗雅一家已经算轻罚了,他算着家里大概有二十多两,忙拉着爹娘去连夜找族亲借钱。
白耀他们各自回去了。
奚宝意自打进屋后,就坐在梳妆台前。低着眉头,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珠钗,这是她随便拿的,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而卫流牵了她进来以后,说了句“娘子,等我会。”就自顾自去翻箱倒柜地不知道折腾些什么。
那一排柜子都是他的东西,找东西也麻烦。
奚宝意没问。
卫流动作麻利,也就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抱着一堆布袋子跑过来蹲在奚宝意椅子旁。
“娘子,这些给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