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宝意后来再招的工人连同之前的一起,都签署了工匠保密协议,大意就是不经允许不许私传工坊之事。
其实大尚的律法里并没有这项协议的规定,意思就是即使有人违反了协议,那也是无罪的。
但是奚宝意习惯了这样,总觉得签一下会更安心些。
徐明然不愧是个大公无私的好官,他以个人身份赚来的奖金都拿给了县衙,拨银子给各村修建筒车,以减轻百姓劳作压力。
而他本人则依言于比赛三天后准时来到黑山学堂报到,按照规定,今天是上‘公开课’的日子。
没一会,汪驹和宋东坪也到了。
黑山时报早把公开课的消息传了出去,当天来的人比之前参赛的还要多。
因为今天的课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学识,想听就来。
大家都是冲着两位县令的名头!
公开课讲的也是经史,足有七天,当天来回是不够的。所以好些人都直接住在了村里,想住环境好一点的就去临山县里。
眼看着又收割了一波Gdp,徐明然讲公开课全程都是笑着的。
按名次,他是第一个,宋东坪第二,汪驹第三。
汪驹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讲,同徐明然一般。
但是他俩出场顺序正好将宋东坪夹在中间,人还是那么多,倒不会给宋东坪落差感,至少黑山学堂坐在前头的小朋友们把手掌心都拍红了,极为捧场。
公开课七天过后,热闹了一个月的经史交流赛才完美落幕。
最大的变化是,这次后,大半个凉北府都知道了黑山学院的这位含山孺人。
奚宝意再一次成为了黑山村热门话题人物。
一时间,夸她什么的都有。
...
“唉,小芬!咱们陶瓷坊据说要扩招了,你家那口子去不?”
“扩招?你咋知道的呢?没风声啊。”
“我三爷家的小儿子就在陶瓷坊,他说是奚东家前阵子说的,前阵子不是忙上课的事嘛,这就耽误了,我估摸着快了!”
“啧,又要招人了,奚东家真是厉害,你说这得赚多少钱啊?上次那一千两说给就给!可真阔气啊!前阵子还有别的县的住我家了,住了两晚还给了我二十文呢,也算是借光了。”
村里两家相邻的屋后,有两婶子一边洗衣服一边闲唠,说到招工嘀嘀咕咕,夸奖起来又神色激动。声音大的另一边屋子后洗衣服的妇人也听到了。
这妇人恰好是庄小丫的亲娘白氏。
她脸色不好看,庄小丫不在,她这衣服只能自己洗。家务虽说是有妯娌干,但是她和她男人的贴身衣服总不能也叫人洗吧!
可她越洗越觉得生气,肚子坠坠地疼,忍不住埋怨庄小丫,连带着也有几分怨恨奚宝意。
此时一听这夸奖,更是怒火中烧。
“女人再厉害有什么用?还能有孩子重要吗?”她高声插了一句。
那俩婶子一愣,同时转头看她。
白氏暗道说错了话,端起盆来就躲进屋了。